是著火了。
她跑到門口一打開門,濃煙滾滾朝著她洶涌而至,警報聲在那里響個不停,江枝被嗆的厲害,她捂住了鼻子,雖說平日里也看過這樣的預(yù)警,可是真的自己碰到的時候,江枝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走廊里,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
只剩下,那完全散不出去的煙味,肆意的襲來。
“咳咳……”走廊很長,他們所在的房間,是在最中間。
她不知道在那封閉的走廊里,自己可以跑多遠(yuǎn)。
“咳咳……”她思緒紊亂,一把關(guān)上了門,屋子里的煙味也很重,她跑到一側(cè)去打開了窗戶,這也看到了起火的源頭。
火是在一樓沖上來的。
與她間隔不算是太遠(yuǎn),因為那洶涌的火苗,已經(jīng)往她這里在蔓延。
江枝住的地方,在二樓。
二樓不算太高,但是也不矮,如果跳下去,缺胳膊斷腿,也不是不可能。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沒找到手機。
火勢嗆人耳鼻,那一瞬間,她沒有別的辦法,她努力的做好心理建設(shè),可忽然那院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人,“江枝——!”
她低垂著眸子,看到了陸勗。
陸勗的臉色黑漆漆,此時隔得遠(yuǎn),只看到了男人眼底那漆黑如霜的眼眸。
“跳下來,我接著你!”
江枝的睫毛輕顫,目光剎那間像是有了勇氣,她沒有任何的猶豫,甚至,心里都沒有懷疑過一下陸勗是否會真的接住她,就這么往下跳了下來。
耳側(cè),是呼喊聲與風(fēng)聲混雜,江枝看不到其他,眼中只有陸勗一個人。
沒有與她想象中的疼痛席卷而至,她落入了男人的懷里,被他穩(wěn)穩(wěn)地抱住。
“別怕,沒事了……”
她鼻子酸澀,竟有些忍不住想哭,忍了好一會兒,她撲進了他的懷里。
這突然間的動作,讓陸勗的身體怔了一下,男人的眸子沉如霜。
酒店的負(fù)責(zé)人立馬跑上來,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現(xiàn)在急的不行,雖然現(xiàn)在火勢被撲滅了,但對于造成的傷害性影響,他沒有辦法推脫。
“陸總,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起火的原因,我會盡快給您和江小姐一個交代?!?
“去找個醫(yī)生過來?!?
“是,我這就去?!?
撲在陸勗懷里的江枝這會兒抬起頭來,“我沒事,不用……”
“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是沒事嗎?”
江枝在他的黑色瞳孔里,看到了她自己的樣子,最讓人關(guān)注到的是她那細(xì)碎的頭發(fā),全部都飛了起來,她的臉上都是黑乎乎的,至于其他,他的眼眸里,看的不太真切,但肯定……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下一秒,江枝撲進了他的懷里。
“酒店里其他人有事嗎?”
走了幾步,江枝抬眸問。
“我不知道。”陸勗是在用餐的時候,聽說了酒店起火的事,給江枝打電話也打不通。
因為門口安全通道被人攔住,進不去。
所以,立馬就去了后院,他原本想著從后院爬上去。把人救下來,但是,江枝打開了窗戶。
他并不關(guān)心其他人,畢竟,其他人于他陸勗而,毫無相干。
男人此時的臉色有些沉,江枝并沒有察覺但他此時的臉,青筋暴露著。
江枝跳下來的時候,陸勗伸手去接。
雖然二樓,不算太高,可是那一下子的撞擊,對于脆弱的人來說,那完全是硬碰硬。
他的一只手臂,現(xiàn)在沒有什么知覺。
很快,來了兩個醫(yī)生,一前一后,一個進了臥室給江枝看,另外一個,去了一側(cè)的休息室。
江唯一沒想到會在酒店里,看到陸勗。
作為醫(yī)院義工,他們來這里給當(dāng)?shù)氐娜肆x診,而駐扎的地方,就在這家酒店,剛才聽說了酒店起火的事故,他們一群人被安排到了各個地方,去給受傷的人群看診,而她跟她同事,被分配到了這間屋子。
“陸……”
聞聲,陸勗抬眸,看向了那頭的女人,眉心倏然間蹙著,在這里見到自己的“前妻”,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他本以為領(lǐng)了離婚證之后,他們不會是有任何的接觸,畢竟,之前自己早就警告過她。
不要再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你哪里受傷了?”江唯一硬著頭皮,走了進來,目光逡巡著他的全身。
剛才他們說,屋子里的人受了傷需要治療,現(xiàn)在屋子里就他一個人,自然而然,那受傷的就是他。
因為靠得近,陸勗的眸子落在她衣服上的那個銘牌上,“你是,江……唯一?”
下一秒,那男人的陰冷的聲音拂面而來。
“那江枝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