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安著急起來連魏子墨都吼。
魏子墨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大吼,他翻身坐起來,惡狠狠地用手指著傅今安“你敢吼本王!”
孔修文趕緊過來扯傅今安的衣袖“這是康郡王,傅賢弟,你冷靜點,我們讓人去提醒那些干活的人們不要停下手里的活就好?!?
得罪了康郡王可是有可能掉腦袋的啊。
孔修文都替傅今安摸了一把冷汗,她竟然敢吼康郡王!那可是康郡王??!母親是長公主,舅舅是皇帝的康郡王啊。
傅今安急起來可不管魏子墨是什么身份呢。
這里是工地,工人們?nèi)珣{的是人力來干活,他們運送那么重的石頭,萬一誰一個分心松了一下手,石頭滾動起來是要人命的!
這個真的不能開玩笑。
傅今安不止沒被孔修文拉住還更加上前一步像是要跟魏子墨干架一樣。
“康郡王!請您命令她們停下,馬上離開!”
還是現(xiàn)代好,工地就該圍起來,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太危險了。
魏子墨也太拿這個當(dāng)兒戲了。
凌云上前一步擋在魏子墨面前,眼睛瞪著傅今安,手已經(jīng)按在他的劍柄上,仿佛傅今安只要敢再上前一步他立馬就要拔劍了。
魏子墨輸人不輸陣,自己站起來扒開凌云居高臨下地看著傅今安“小矮子!誰給你的資格敢命令本王?!你知道本王的母親是誰嗎?你知道本王的舅舅是誰嗎?!”
“本王給的,如何!”
夏云祁騎著馬而來,臨到跟前勒住韁繩跳下馬來,把韁繩丟給跟在后邊的葉峰手里。
他背著手大跨步進(jìn)了涼亭,就站在傅今安的身邊,重復(fù)道“本王給的資格,可以命令你嗎?”
魏子墨嘴角抽動,擠出個諂媚的笑容來“九表哥。”
又趕緊呵斥那些彈琴跳舞的美人“還不快滾!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這里是你們這些人能來的地方嗎?給本王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去!”
那些人慌亂停下跪下行禮倉促離開。
魏子墨這才對夏云祁笑著道“九表哥,這一切都是誤會啊。我本來是來幫忙的,哪成想這些個女人個個都說離不開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死活非要跟著過來,哎,都是我的心太軟了?!?
這話說的是個人都不可能信,也就只有魏子墨這種臉皮厚的才能說得出口來。
夏云祁斜睨了魏子墨一眼,他立馬站直了身體不敢再胡亂語了,保證道“九表哥,我知道錯了,我深刻檢討我自己!以后再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以后我就寸步不離地跟在小矮子……哦不,是跟在傅今安身邊,行吧。”
夏云祁又看了看這個涼亭,魏子墨嘴巴有些扁了“九表哥,就一座涼亭而已,我也是想要累的時候休息休息,這涼亭建起來也挺費功夫這才沒一會就拆了多可惜。”
夏云祁不置可否“從后天開始你也吃住都在工地這里吧,至于住哪里……”
夏云祁指了指涼亭“這地方就給你了,你想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不是吧!九表哥!我吃住都在這里?!”
魏子墨哀嚎。
這可讓人怎么活嘛。
這破地方能是人能呆的?
夏云祁不管魏子墨的哀嚎,抬腳離開,這事也就這么定下來了。
傅今安有些同情地看向魏子墨。
看看,讓你作,治得了你的人來了吧。
魏子墨則是瞪了傅今安好幾眼,都是她惹出來的,他單方面宣布跟她勢不兩立了。
傅今安才不想跟魏子墨幼稚地大眼瞪小眼呢,她抬腳去追夏云祁“郡王您怎么來了?是來找黎都司的嗎?他去那邊山腳下測量數(shù)據(jù)去了,要不要在下給您帶路?”
夏云祁猛然間停下了腳步,他不是來找黎修能的,就是有事要離開一趟,走之前突然就很想來跟傅今安說一聲。
“哎呦!”傅今安一個剎車不及時整個人撞上了夏云祁背上。
也不知道夏云祁怎么鍛煉出來的,背超級硬,傅今安的鼻子被夏云祁的背撞得通紅去。
她捂著鼻子直喊痛。
夏云祁轉(zhuǎn)身俯身下來問道“真的很痛嗎?”
“當(dāng)然痛啦。不然你試試把你鼻子撞墻上。”
傅今安痛得眼眶潤潤的,一抬頭就跟夏云祁正好對視。
夏云祁只覺得傅今安的眼睛說不出的好看,比天上的繁星都要亮,眼睫毛又長又密上邊還有點潤,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擦掉她眼角的濕潤“本王要離開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