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硯名聲音急切,這是他第一次喚溫棲的小名。
溫棲跨出門站住腳,廊上燈光比廳內(nèi)暗淡些,給美麗的背影添了幾分繾綣。
人就在眼前,仿佛只要開口挽留便可以留住她。
蔣硯名心尖顫顫,步伐緩慢而沉重,突突的心臟直跳到喉嚨,“西西,我......”
“蔣硯名?!?
溫棲忽然轉(zhuǎn)過身,精致的臉上冷漠的神色制止他所有的話,“過去的那些年,你是喜歡我么?”
為什么到現(xiàn)在蔣硯名還是不肯放過她?
就算溫家害死過他的母親,他對溫家的所作所為也足夠償還他的仇恨了。
但他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的要抓到她,這份曠日持久的執(zhí)著,除了喜歡,溫棲實在找不了其他理由。
蔣硯名喉嚨發(fā)干,嗓音沙啞,“我喜歡?!?
沒了所謂的恨意,他終于敢承受那份被壓在仇恨之下隱晦的愛意,“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歡?!?
時隔多年,蔣硯名對記憶里那個眼底厭惡都生動招搖的少女依舊記憶猶新。
那時的溫棲太過高貴,蔣硯名滿身風(fēng)塵,多看她一眼仿佛都是對她的褻瀆,不敢有任何覬覦。
誤會溫家害死他母親時,他對所有人都痛下狠手,只有如何處置溫棲讓他斟酌再斟酌。
那會他每每想起溫棲都是第一次見她的模樣,她過分美麗讓他失了眼,忍不住久久盯著她看,她不耐的蹙眉,眼底是對他的厭惡。
他以為他能如此記憶猶新是因為恨溫棲,是想報復(fù)溫棲對他的瞧不起。
直到后來他一次次羞辱,她一次次用鄙夷的眼神刺他,他又覺得這樣的眼神礙眼又莫名后怕。
實質(zhì)上那時他就應(yīng)該清楚,記憶猶新的是一見鐘情,所謂的報復(fù)不過是他想把她綁在身邊所用的卑劣手段。
如果沒有潔凈的雙手捧起無暇的珍珠,那就將她摔進泥潭讓她蒙塵不得不搭上這雙不干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