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靜,讓顧修然即刻抬頭,與他對視。
兩個氣質(zhì)卓然的男子,視線交匯的那一瞬間,空氣中似有不知名的火光四濺著。
顧修然就給池硯舟遞了個眼神:出去說。
池硯舟正好也是此意。
不然在這個小空間里,他還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怒火,吵醒了安睡的兩人。
只是顧修然在給他遞完眼神之后,就輕手輕腳地給果果捻了被子,又去查看了洛綰的輸液瓶。
見里面還有大半瓶液體,他才跟示意池硯舟跟上。
池硯舟看著顧修然做著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心里堵得很。
只是他現(xiàn)在只能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把小熊公仔放到果果身邊后,就放棄腳步離開,不敢驚擾到他們母女兩人。
但過分壓抑的結(jié)果便是,兩人剛到醫(yī)院人跡罕至的緊急通道樓梯口處,池硯舟就揮出了拳頭。
只是顧修然明顯早有防備,直接躲開了這一拳頭。
池硯舟拳頭落空,氣息有些不穩(wěn)地質(zhì)問顧修然:“綰綰怎么了?”
“感冒高燒,剛到帝城就暈倒了。”顧修然聲音平靜,冷看著他。
“現(xiàn)在你可以有多遠滾多遠了,我會照顧好他們兩人的。”
池硯舟聲音看似平靜,但實則也暗藏警告。
照看洛綰母女,本來就是他池硯舟的責任,他不希望再看到顧修然行使屬于他的權(quán)利義務(wù)。
但同時,池硯舟也清楚,洛綰一個人帶著果果有多么堅信。
這三年要不是有顧修然幫襯,洛綰恐怕會比現(xiàn)在更艱難。
所以池硯舟承了顧修然這份情,若是顧修然能識趣離開,池硯舟過后還會助他仕途更平順。
但若是顧修然不識趣,那也別怪他池硯舟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