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要什么條件,你都會答應?”皇甫文耀挑眉淺笑,眉宇中含著幾分說不出的得意。
阿渲臉上顯露出了淺淡的笑容,“你說說看?”
皇甫文耀隨手將桌面上的茶盞拿了起來,仔細品嘗,隨后又慢慢悠悠地說道:“我知道,這個女人跟你出生入死,跟你有不尋常的感情。不過,我倒是挺想知道,你的愛,能不能比得過你的性命。”
他一直視阿渲為自己的眼中釘,若是此番,真的能利用蘇禾兒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皇甫文耀自然歡喜。
卻見阿渲定定地看著皇甫文耀,直接笑了起來。
“只要你能放過她,就算是要了我的性命,那有何妨?”
他笑得十分坦然,似乎根本沒有畏懼。
或者說,身家性命,對他而,不過是過眼云煙。
阿渲微微傾身上前,十分認真地看著皇甫文耀,繼續(xù)說道:“其實你根本就不必如此多此一舉,做這一步。我早就跟你說了,我無心朝政,甚至愿意退居磐安城,將江山交給你。如今,一步踏錯,步步都錯,我勸你,還是早些收手吧?!?
這番話落入皇甫文耀的耳朵里,顯得格外刺耳。
他咬牙抿唇說道:“早些收手?如今,你倒是對我說教起來了。別忘了,現(xiàn)在,主動權在我手上?!?
阿渲雙手環(huán)胸,依舊是一副清冷的、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模樣實在讓皇甫文耀厭惡至極。
“你現(xiàn)在取了我的性命,不過是讓自己往深淵多墜了一步罷了。生死,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y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請下載愛閱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xiàn)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不發(fā)。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下載愛閱app“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yè)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睆場屋p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tài)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lián)絡同事,提前發(fā)動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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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請下載愛閱
閱讀最新章節(jié)。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fā)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fā)現(xiàn)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fā)光!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