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小時,傭人就會來查房。
溫喬鉆進病房,動作迅速的爬上床,緊緊地貼著傅鳴睡下。
清晨六點,病房的敲門聲準(zhǔn)時傳來。
她睜開眼,懵懂的朝門外看,傭人對上這視線后,也不好苛責(zé)什么,只好說:“該吃飯了,溫小姐?!?
該吃飯的是傅鳴。
不是她。
溫喬點點頭,很快從床上下來。
她輕車熟路的跑進衛(wèi)生間,給傅鳴準(zhǔn)備好熱水,然后細致的擦著他的身體,就連手指都一根根沒放過。
傭人端著餐盤,靜靜地候在旁邊。
她看著溫喬專心的神態(tài),都有些不忍出聲打擾。
等溫喬擦完,過來拿食物注射器的時候,傭人才在一旁小聲說:“溫小姐,其實……這些交給我們來做就可以?!?
溫喬抬頭,語氣很天真:“跟傅鳴有關(guān)的事,我交給別人總是不放心,還好啦,我不覺得累?!?
傭人看著她的臉,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個溫小姐,哪里都好,就是命不好。
聽說是孤女出身,命里帶煞,太太特意找人去算了她跟二少爺?shù)陌俗郑Y(jié)果是大兇。
當(dāng)晚就把溫喬從家里趕了出去。
卻沒想到二少爺性急,為了哄溫喬開心,說要帶她去國外私奔領(lǐng)證,路上卻出了車禍……
傭人心里嘆了口氣,看著溫喬專注的側(cè)臉,好心提醒了句:“太太這幾天有事,晚上也許不會回別墅……”
溫喬手一頓,抬頭笑了下:“謝謝?!?
她低下頭,小心翼翼將注射器推進胃管,長長的睫毛掩住了她的神情。
在傅宅,溫喬沒有床。
甚至沒有衣服。
每晚每晚,她必須穿著傅鳴的衣服,毫無隔閡的貼著他,才能睡覺。
傅母在的時候,甚至?xí)蓚蛉苏故卦陂T口。
等里面?zhèn)鱽砼⒌牡鸵髀?,傭人才會主動離開。
溫喬低著頭,耐心地推著注射器,等傭人放心的出去后,她手一停,突然笑了下。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
畢竟只有傅母不在的時候。
她才好肆無忌憚地上傅西瑯的床。
不是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