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瑯垂眸,視線停留在兩人交纏的雙手上,他沒有拒絕,而是接過傭人送來的雞尾酒,遞給了沈素。
沈素下意識松開手,接了過來。
傅西瑯淡淡移開視線,抬頭,掃了一眼二樓。
溫喬就坐在二樓的欄桿上,她雙手握緊欄桿,穿著略長的襯衫,光潔的兩條腿裸露在外面,半懸在空著晃動著。
她很瘦弱、單薄,但有一種很蓬勃的生命力,尤其是眼神。
視線對上的瞬間,女孩緊張地看著他,神態(tài)里流露出一種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出的媚態(tài)。
很淺很淺。
就像是石子扔進大海里,激蕩出一圈圈微弱的漣漪那樣。
傅西瑯看著她,一語未發(fā),興許是他的沉默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沈素放下餐盤,問道:“怎么了?”
傅西瑯收回視線,平靜道:“沒什么。”
“是么?”
沈素有些疑惑,她順著剛才傅西瑯抬頭的方向看去,那是二樓的走廊,欄桿處空蕩蕩的,只有匆匆走過的傭人。
她皺起眉,沒有多想。
晚餐度過得很愉快,盛敏華很難得沒有提子嗣的問題,給足了沈素面子,甚至還責怪了傅西瑯幾句,沈素很是受寵若驚,畢竟自從訂婚以來,盛敏華一直恩威并施,態(tài)度并沒有這么熱絡。
到了傍晚,沈素留宿在別墅。
她很識趣,打算再緩緩進度,所以沒有再提那件事,而是很得體地說:“我先去洗漱,等下來書房找你,舞團也有幾個申請資料要完善,到時候我們一起?!?
傅西瑯沒有拒絕。
他松開襯衫領扣,淡聲應了句,接著拿起文件,往書房走去。
但半路上,他卻突然停了下來,看向不遠處蹲在書房門口的女孩,她頭埋在膝蓋上,昏昏欲睡的。
這個點,傭人一般都不會擅自進出二樓。
傅西瑯視線微頓,停留了幾秒,隔著半米的距離,叫醒她,“起來。”
溫喬渾身瑟縮了一下,她有些茫然,抬頭看到傅西瑯后,立刻起身,唯諾地說:“您來了……”
傅西瑯沒有再看她,而是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找我做什么?”
溫喬下意識跟著他一起進去。
她面色很無助,像是在糾結什么,過了很久很久,才主動說了句:“我、我月經(jīng)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