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行坐在床上并沒有起身,宋時念看了看自己身邊跟來的霍凌,想來他裝殘疾的事霍凌并不知道,眼下也不打算暴露。
宋時念也沒揭穿,只淡淡的看著坐在床上的霍衍行。
宋時念說完那句話,就站在那邊,別的話一句沒說,她在等霍衍行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或者,給她一個合理的借口也行。
霍衍行眼前一亮,他竟在宋時念的脖子上看到了那條他送給她的鉆石項(xiàng)鏈。
心底泛起一層喜悅,他記得,這條項(xiàng)鏈,一直放在兩居室那邊。本以為宋時念最近這幾天一心都只撲在她媽媽身上,沒想到她還抽空回去把這條項(xiàng)鏈拿了出來。
霍衍行心底的喜悅卻并沒有流露出來。
他臉上依舊是淡定,甚至是有幾分冷漠。
聲音也冷冷地道:“感冒了,怕傳染給你們,所以住到這邊來。”
宋時念自己就是醫(yī)生,還特別精通于望聞問切。
看著霍衍行的樣子,哪有感冒的跡象?
而且還裸著個上半身,宋時念只覺得他扯謊都不打草稿的。
宋時念看向自己身邊的霍凌:“你先出去,我有話想要單獨(dú)和你小叔說?!?
霍凌只能先出去,宋時念關(guān)上房間門,走向霍衍行身旁,她故意湊近,甚至帶著幾分挑釁地說:“感冒嗎?巧了,我醫(yī)術(shù)還不錯?!?
霍衍行掀開被子立馬想起身躲開。
宋時念卻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怕露餡?”
此刻,宋時念的目光已經(jīng)不全然是在霍衍行的身上。
她看著房間里面的格局,以及那扇窗,是的,太熟悉了。
那天,可不就是在這個房間里面嗎?
宋時念還不等霍衍行開口,繼續(xù)問道:“聽說,霍二爺是這個房間的主人,除了你,誰都不能入住,對嗎?”
霍衍行:“……”肯定是霍凌那小子說的。
霍衍行心里面還琢磨著,宋時念是不是懷疑那天的男人就是他。
如果是之前,宋時念懷疑或許還能自己給自己答案,說他腿是殘廢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宋時念面前站起來了,明顯裝腿殘這招,已經(jīng)不好使了。
可是現(xiàn)在,他如果承認(rèn)那天的人是他,并且他也早就認(rèn)出宋時念就是那天的女人,而且這么長時間一直都沒告訴她……
估計(jì),宋時念一定會很生氣。
可是,眼下也沒別的辦法。
霍衍行:“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
宋時念看著霍衍行的目光深了幾分:“請問,我出獄的第一天,霍二爺你,是住在這里嗎?”
宋時念話音落下,整個房間里面安靜的落針可聞。
霍衍行如果承認(rèn)他是住在這里,就等于承認(rèn)他就是那天將宋時念拉入迷情香局,與她銷魂一刻的那個男人。
可是如果他否認(rèn),他真就……太不是東西了。
宋時念就那么盯著霍衍行,等著她給他一個答案。
其實(shí),答案已經(jīng)在宋時念的心底呼之欲出了。
本來她還有所猜測,可是看到霍衍行這樣的表情,她就更是從心底里肯定了是他。
可是霍衍行吞吞吐吐,半晌也沒有回答,讓宋時念顯然失望了。
偏在這時候,房間門從外面被打開,一個長得綺麗妖艷的年輕女孩子走了進(jìn)來。
宋時念看到女孩的時候,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