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擺了擺手,安雪兒會意,推著輪椅上前,停在了呂元迪的面前。
沈念伸出手,在后者憤怒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臉,“武者的世界,以實(shí)力為尊,這樣的話,在你入門的時(shí)候,你師父應(yīng)該告訴過你吧?我比你強(qiáng),那便折辱你了,你又能如何?”
“你……”
呂元迪咬著牙,雙目泛紅地盯著他。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逼得當(dāng)眾下跪,就已經(jīng)讓他比死還要難受了。
現(xiàn)如今,又被沈念當(dāng)眾拍臉羞辱,心里更加地難受了。
“閣下,犬子是有錯(cuò),但得饒人處且饒人,有什么誤會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
見兒子被辱,呂元迪心里不是滋味,但語氣上還保持著客氣。
沈念打斷了他的話,輕笑著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那方才,怎么不見你們對那幾人手下留情?”
“這……”
呂元迪一時(shí)語塞,說不出話來。
總不能說,那幾人是軟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在面對沈念的時(shí)候就慫了吧?
沉默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氣,問道:“閣下,你到底想要如何?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們可以向你道歉,還請直吧!”
沈念淡淡地說道:“我說了,我是來接新娘的,把人交給我,我轉(zhuǎn)身就走?!?
話音剛落,陳讓就怒道:“這不可能!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要把我女兒帶去哪里?”
“陳讓吧?不了解情況的人,僅憑你剛才的這句話,還真會以為你是一個(gè)關(guān)心、愛護(hù)女兒的好父親。”
沈念看了過去,輕笑著說道。
“你什么意思?”
陳讓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沒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
沈念淡淡地說道。
“你……”
陳讓有些憤怒,想要說些什么,可一想到沈念的恐怖實(shí)力,便閉上了嘴巴。
呂樹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今天是他兒子大喜的日子,若是真讓沈念當(dāng)著臨城權(quán)貴的面,把新娘子給帶走了,那不就是在打呂家的臉嗎?
今后,呂家還怎么在臨城混?
他沉聲問道:“閣下,這件事情,真就沒有商量的余地嗎?你需要什么,我們可以與你做個(gè)交易,錢?還是什么?只要你不干涉這場婚禮,無論你需要什么,呂家都可以給你!”
沈念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什么都不缺,也不需要,把新娘給我就行了!”
“小子,你別太過分了!當(dāng)著本少的面,想要搶走我媳婦,你是不把本少放在眼里嗎?”
呂英迪憤怒地吼道。
沈念看了他一眼,“你?說真的,我還真未把你放在眼里。”
說完,也不給他開口的機(jī)會,轉(zhuǎn)而看向呂樹等人,“最后一次機(jī)會,是讓我?guī)履镒幼?,還是我殺了你們之后,再帶新娘子離開?提醒一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呂樹的臉色,不斷地變換著。
最后,咬著牙,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人可以讓你帶走,但你不能傷害其他人。”
“呵呵,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你們并沒有與我提要求的資格。”
沈念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
聞,呂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終是沒有再說什么。
沈念看向陳悅兒,輕聲道:“我是你外公的朋友,代他來接你回去。”
“外公?”
陳悅兒愣了一下。
隨即,問道:“那他人呢?現(xiàn)在在哪?”
母親病逝前,確實(shí)告訴她外公還活著,并且會托外公照顧她。
然而,這么多天過去了,她都沒有等來外公,反而被父親強(qiáng)迫嫁給呂英迪。
從那天開始,她的心就陷入了絕望,無比渴望逃離陳家。
也正因此,無論是前面那些來搶婚的,還是面前的沈念等人,她都沒有反抗的念頭。
在她看來,只要能離開陳家,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不過,此時(shí)聽到外公的消息,她情緒上還是有些波動。
沈念看了她一眼,隨即看向呂樹等人,冷聲道:“其實(shí),我也好奇你外公去了哪里,據(jù)我掌握的消息,她早在半個(gè)月前,就已經(jīng)來到臨城了,可卻突然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