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已到,在眾賓客的注視下,新郎和新娘緩緩走入會場。
呂家長子,呂英迪。
陳家長女,陳悅兒。
算是門當(dāng)戶對了,至于郎才女貌……
說起來,呂家雖是豪門望族,但呂英迪的長相卻是不敢恭維。
一米七的身高,卻有著四百斤的體重,從遠(yuǎn)處看去妥妥就是一個肉球,饒是沈念都吃了一驚。
在他見過的人里面,身材方面能和面前這位相提并論的,也就只有趙荀了。
然而,趙荀雖胖,樣貌卻并不丑陋,面前的這位呂家大少就不同了,樣貌奇丑無比,很難想象究竟是怎樣的五官排列,才會塑造出這樣一張臉。
也正因此,呂家這位長子,都年過三十了,還沒有娶妻生子,陳家提出聯(lián)姻之事,呂家也沒有任何遲疑。
相比之下,陳悅兒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段,都是無可挑剔的。
不說是世間絕色,但也稱得上美女了,與呂英迪可謂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樣一對兒新人走在一起,頗讓人有一種美女與野獸的既視感。
當(dāng)然,這種話,眾人也就在心里想想,并沒有誰敢真的當(dāng)面說出來,除非不想在臨城混了。
“這家伙,也太丑了吧?”
安雪兒皺著眉頭,吐槽了一句。
儲杰嘿嘿一笑,“這家伙的丑,在臨城可是人盡皆知的,即便呂家有萬貫家財,也沒有誰家的女子愿意嫁進(jìn)來?!?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低聲道:“而且啊,我還聽說,這家伙因為長相問題,心里面也有些不太健康。
傳中,有很多女子都死在了他的床上,這位陳家小姐若是真的嫁了過去,下場估計也不會太好,咱們這也算是救人了!”
安雪兒面色微紅,羞怒道:“那陳家還把女兒嫁過去,這不是往火坑里送嗎?”
儲杰聳了聳肩,“這就是大家族,兒女只是用來聯(lián)姻的籌碼罷了!只要能給家族帶來利益,些許犧牲又算得了什么?”
“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
聞,安雪兒更加地憤怒了,氣得胸口一陣起伏。
沈念坐在一旁,神色很是平靜,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這種情況,他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或許,在一些人看來,這種婚姻對于當(dāng)事人來說太過殘酷,可這也是他們含著金鑰匙出生,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別人奔波一生,都未必能夠得到的生活,他們早在出生的時候就得到了。
為此,也理應(yīng)回報家族。
這便是因果。
當(dāng)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并不意味著沈念就認(rèn)同這種行為。
見他不說話,安雪兒不滿地說道:“表哥,咱們還不出手嗎?新娘都已經(jīng)出來了,干脆現(xiàn)在就把人搶過來吧!”
沈念笑了笑,“急什么?剛下飛機(jī),不是還沒吃飯嗎?這里就有現(xiàn)成的,還能省下一筆飯錢?!?
安雪兒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美食,輕哼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哪還有胃口?。 ?
沈念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道:“別著急,再等等,現(xiàn)在還不是我們出手的時候?!?
“不愧是榜上有名的高手,就是能夠沉得住氣,小弟佩服?!?
褚杰趁機(jī)拍了沈念一記馬屁。
沈念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轉(zhuǎn)而,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陳悅兒的身上。
后者的眼睛有些紅腫,雖然補(bǔ)過妝了,但眼角還有淚痕,顯然是剛剛哭過。
而且,行走時,動作也有些僵硬。
這些情況,無一不是表明了,她對這門婚事并不認(rèn)同,是被人強(qiáng)逼著,嫁入?yún)渭业摹?
在場的都是人精,不僅是沈念看出來了,還有很多人都看出來了,但礙于兩大望族的威嚴(yán),沒有人敢亂嚼舌根罷了!
等兩家聯(lián)姻成功,兩家的話語權(quán)就將成為臨城最大,即便是城主府都要忌憚三分。
這種情況下,沒有誰會給自己找麻煩。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對新人走到了臺上,伴郎和伴娘也都跟了上去。
忽然,沈念注意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位伴郎和伴娘的身上,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這兩人,有問題。
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最后兩位接單的人了。
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混到了伴郎、伴娘的隊伍中。
不過,沈念看出了一些古怪。
他們的臉上,應(yīng)該戴著一種特制的面具,更改了他們原本的樣貌。
所以,才能混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