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它綻放,等待了四十年,我都快要放棄了,直到剛才那一刻……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或許,只有你,才能讓它綻放吧!”
鬼無痕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三生花上,語氣有些復(fù)雜地說道。
“我?”
沈念一怔,有些不解。
鬼無痕看了過來,“你應(yīng)該知道,三生花能夠讓人回想起前世的記憶。”
沈念點了點頭,“這個傳說,我確實聽說過一點,可為什么說只有我才能讓它綻放?”
鬼無痕輕聲道:“關(guān)于三生花,還有一個傳聞,據(jù)說在九幽深處生長著無數(shù)三生花,每個人都對應(yīng)其中一朵,只有遇到屬于自己的那朵,才能讓三生花綻放,蘇醒前世的記憶。”
沈念有些愕然,“您的意思是說,這朵三生花,就是屬于我的那朵?”
“不會錯的,就是遇見你,它才發(fā)生了變化?!?
鬼無痕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沈念看著面前的三生花,眉頭微微皺起,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屬于自己的三生花嗎?
這種事情,它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可他因為三生花的緣故,看見了一幅特殊的畫面,以及三生花因為他的緣故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這些都是事實。
更重要的是,這朵三生花,鬼無痕照料了四十年,但無論是他,還是那個小童,都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
別說蘇醒前世的記憶了,就是讓三生花綻放都做不到。
僅從這個角度來看,他與這朵三生花之間,似乎真的存在某種聯(lián)系。
想到這里,他好奇地問道:“前輩,您似乎十分在意這朵三生花,其中可是有什么故事嗎?還有,這朵三生花,又是您在哪發(fā)現(xiàn)的呢?”
聞,鬼無痕陷入了沉默。
過了很久,他方才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都是一些往事,不提也罷!”
說完,他背著雙手,朝屋子走去。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該離開了,繼續(xù)耽擱下去,就要誤了飛機?!?
沈念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不過,在離開前,他還是朝三生花看了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困惑。
回到屋子,鬼無痕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
不多時,小童走了進(jìn)來。
鬼無痕看了過去,問道:“怎么樣,人走了嗎?”
小童點了點頭,“沈大哥已經(jīng)離開了,可是,師父……您不是一直盼著三生花綻放嗎?既然沈大哥就是你一直在等的人,您怎么讓他就這么走了呢?”
鬼無痕搖了搖頭,輕聲道:“童兒,你還小,有些事情還不懂?!?
說著,他透過窗戶,看向庭院里的三生花,用只有自己才能聽清楚的聲音呢喃著。
“前世今生……承載兩世的記憶,又豈是那么容易的?”
……
中午,揚州城機場。
沈念揮手告別慕天依,登上了飛往京都的航班。
原本,其他人也想來送行的,但都被沈念給拒絕了,只讓慕天依開車送他過來。
他不是一個喜歡離別的人,昨夜的聚會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再說了,他就是去京都待一段時間,又不是永遠(yuǎn)不回來了。
……
云府。
書房里,云千重掛斷電話,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父親,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云白連忙問道。
云千重淡淡地說道:“剛剛得到消息,沈念已經(jīng)離開揚州城,登上了去京都的航班?!?
“什么?他走了?好端端的,他去京都做什么?這段時間,他不是忙著醫(yī)館的事情嗎?”
云白有些震驚。
云千重?fù)u了搖頭,“具體的原因,還在調(diào)查中,不過他離開了,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云白苦笑一聲,點了點頭,“說得也是,這段時間,有那個家伙在,我連家門都不敢出了,就怕被他盯上。”
云千重看了他一眼,“就算他離開了,我們也不能放松警惕,外面依舊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們呢!
計劃沒有進(jìn)行到最后一步,絕對不能走漏任何消息,尤其是我們的底牌,絕不能被人摸清,記住了嗎?”
“您放心,我會注意的?!?
云白連忙說道。
云千重淡笑一聲,“當(dāng)然,就算被注意到了,也沒有什么,只要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就不敢把我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