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剛一進(jìn)門,他就看見慕天依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的情緒有些低落。
而且,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連他回來都沒有察覺。
沈念心中思索了片刻,就有了答案。
他輕嘆一聲,走了過去,在慕天依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jǐn)堊×撕笳叩募绨颉?
“你回來了?怎么樣?順利嗎?”
慕天依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沈念微微頷首,“嗯,挺順利的,就是人多了一點(diǎn),排隊用了一些時間?!?
末了,他問道:“你呢?怎么也回來得這么早?”
聞,慕天依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但,很快的,就恢復(fù)了正常,笑道:“我今天拜訪的不是時候,我打算明天再去看看。”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沈念皺著眉頭,表情很是嚴(yán)肅。
他很清楚,事情絕不可能這么簡單,肯定還發(fā)生了別的事情。
面對他的注視,慕天依沉默了片刻,這才嘆了口氣,把今天的遭遇,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原來,她之所以回來得這么早,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見到藥材商人。
她今天要拜訪的,一共有七位藥材商人,都是住在亳州城的,可這七個人就仿佛商量好的一樣,都不在家。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偏偏的,在拜訪其中某一人的時候,慕天依通過別墅的窗戶,看見了對方的身影。
也就是說,對方并不是不在家,只是不想見她罷了!
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沈念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他自然明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與京都趙家脫不了干系。
那些藥材商人,應(yīng)該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又或者受到了京都趙家的警告,所以才會對慕天依的拜訪閉門不見的。
想到這里,他安慰道:“沒關(guān)系,這次不行,咱們就在想別的辦法?!?
慕天依微微搖頭,輕聲道:“我不會放棄的,藥材商人可不僅僅亳州城有,亳州城的這些人不愿與我合作,那我就去別的城池找!”
別的城池嗎?
沈念暗自嘆了口氣。
整個徐州,是中藥材最大的出產(chǎn)地,下屬的各大城池里,都有藥材商人。
但,藥材最多的幾人,都在亳州城了。
更何況,連亳州城的這些大藥材商人,都忌憚趙家的勢力,其他城池的小藥材商人,就不怕了嗎?
這個道理,不僅他懂,慕天依也懂。
只不過,這是慕氏集團(tuán)最后的機(jī)會了,所以她不愿承認(rèn)罷了。
無論怎樣,她都要去嘗試一下。
只有試過了,知道真的行不通了,她才會真的放棄。
沈念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見其他藥材商人?”
“明天?!?
慕天依輕聲說道。
這個回答,在沈念的預(yù)料之中。
他想了想,說道:“再等等吧,明天你和我出去一趟?!?
“去哪?”
慕天依愣了一下。
沈念道:“去找太陰玄玉?!?
在悅來典當(dāng)行,韓四給過他一個地址,是關(guān)于那只鐲子原主的住址信息。
那個地址,就在亳州城。
起初,沈念是打算等古醫(yī)術(shù)大賽結(jié)束,再過去一探究竟的。
但,他現(xiàn)在改主意了,打算明天就過去,想要借此機(jī)會,讓慕天依心里那根緊繃的弦,能夠放松一些。
……
高府。
客房里,趙天賜剛剛吃過晚飯。
桌子上,都是一些精美的菜肴,樣式足有十八種,每一種他都只淺嘗了幾口。
“趙少,飯菜還合口嗎?”
周鵬走了進(jìn)來,一臉諂媚地問道。
趙天賜看了他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不錯,用心了,辛苦了!”
聞,高鵬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連忙道:“能為趙少服務(wù),是高某的榮幸,不辛苦?!?
趙天賜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淡淡地問道:“讓你派人盯著慕天依,有消息了嗎?”
高鵬點(diǎn)了點(diǎn)頭,恭聲道:“不出您的所料,慕天依今天去拜訪了城中的七個藥材商人。”
“哦?然后呢?”
趙天賜眉毛一挑,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那七人,都沒見慕天依,讓她吃了一個閉門羹?!?
高鵬連忙回道。
趙天賜輕笑一聲,對于這個結(jié)果,他并沒有太過驚訝。
他想了想,這才說道:“找個時間,派人通知慕天依,就說本少明晚,請她來府上吃個飯,順便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高鵬一怔,“趙少,您是打算……”
趙天賜淡淡地笑道:“本少給她這一天的時間,就是想要讓她清楚什么叫絕望!想必吃了一次閉門羹,也該讓她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了吧!”
高鵬遲疑了一下,“趙少,高某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什么話?”
趙天賜斜了他一眼。
高鵬低聲道:“以我對慕天依的了解,她不是一個輕易認(rèn)輸?shù)娜耍浴?
趙天賜面色一冷,“所以什么?你是想說,本少想得太簡單了,是嗎?”
“趙少息怒,我不是這個意思……”
高鵬身體一顫,惶恐地低下了頭。
趙天賜冷哼一聲,“讓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哪來的這么多問題?區(qū)區(qū)一個女流之輩,還能在本少的手中翻天不成?”
高鵬點(diǎn)頭附和,“以趙少的才能,自然沒人能逃出您的掌心。”
趙天賜聽得有些不耐,站起身道:“行了,這些廢話就不用說了,本少也懶得聽了!”
說完,就朝外面走去。
“趙少,您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