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劍的,是一名身穿黑色唐裝的中年人。
剛一出現,就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彌漫而出。
化勁宗師!
所有人都是一驚,沒想到又出現了一位化勁武者。
沈念皺著眉頭,打量著這人,不知為何,竟是覺得對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堂主!”
不遠處,來自武道協(xié)會的那對男女,在看到中年人的時候,皆是面露喜色,激動地喊了起來。
季東來的眼里,也浮現出一抹亮光,仿佛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的浮木,連滾帶爬的,躲到了中年人的身后,并抬手指向沈念。
“劍堂主!你來得正好,快殺了這個賊人!”
被喚作劍堂主的中年人,看了季東來一眼,眉頭微皺,“季巡查使,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了這個樣子?”
他來得匆忙,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季東來有生命危險,這才扔出自己的佩劍,保住了后者的性命。
然而,面對他的詢問,季東來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喊道:“劍堂主,具體的情況,等回去之后,本官再向你解釋,現在還請你出手,殺了這個賊人!”
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殺了沈念。
而且,他也擔心拖得太久,發(fā)生變故,這才不斷地催促。
中年人眉頭緊鎖,轉身朝沈念看去。
下一秒,他目光一亮,表情變得有些激動。
“恩公?”
他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恩公?
聽到他的稱呼,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沈念,也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見沈念沒有反應,中年人笑道:“恩公,你不記得我了?前幾日夜里,我身負重傷,尋到一座公園,恰好撞見你突破化勁,你離開的時候,還送了我一瓶療傷藥。”
聽到他的話,沈念這才恍然大悟。
方才,他就覺得中年人有些眼熟,卻怎么也沒有想起來,直到對方提起那晚的事。
他淡笑一聲,“原來是你,看你的樣子,傷勢應該已經恢復了?!?
中年人感激地說道:“這還要多虧了恩公的療傷藥,不然的話,怕是還要養(yǎng)上一段時日?!?
隨即,又想到了什么,皺著眉頭問道:“恩公,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yōu)槭裁匆ツ悖俊?
雖然,他只見過沈念一面,但并不認為后者會是一個惡人。
沈念淡淡地說道:“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問他們?!?
中年人轉過身,目光落在了季東來的身上,后者嚇得臉都白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沈念會和劍堂主認識,更是后者的救命恩人。
“劍……劍堂主,你可不要聽他胡說,這個人罪大惡極,更是抗拒執(zhí)法,打傷了這么多人,你……你快殺了他!”
季東來顫顫巍巍地說道。
中年人沉聲道:“誰對是錯,本座自會查清!”
說著,他看向那兩名武者協(xié)會的人,問道:“你們是劍堂的人?說吧,這到底怎么回事?”
那兩人的表情,也有些惶恐,但不同于季東來,面對中年人的詢問,他們不敢有任何隱瞞,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片刻后,聽完兩人的講述,中年人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這件事情,并不復雜。
只要稍加分析,就能明白誰對誰錯。
先不說沈念是否殺了人,就算是真的,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監(jiān)察司上門抓人,就已經不符合流程了。
更不要說,連武者協(xié)會的人都來了。
除此之外,季東來作為一州巡查使,有監(jiān)察一州的權力,發(fā)現問題可以上報,但沒有干預各地執(zhí)法部門的權力。
他現在的做法,已經逾越了。
想到這里,他再次看向兩人,冷聲道:“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兩人此時應該另有任務吧?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聞,兩人面色一變,表情有些驚慌。
他們兩人,確實有其他的任務在身,因為距離杭城不遠,再加上季東來允諾了一些好處,便過來幫忙了。
卻沒有想到,踢到了鐵板。
更沒有想到,會撞見自己的頂頭上司。
見兩人不說話,中年人也猜到了些什么,臉色又冷了幾分,“武者協(xié)會的規(guī)矩,你們都忘了嗎?在外執(zhí)行任務,竟然還敢擅離職守?”
那名女武者惶恐道:“堂主,我們知道錯了,還請您饒我們一次?!?
中年人冷哼一聲,“犯了錯,就要承擔后果,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再是武者協(xié)會的人了,好自為之!”
話音落下,他抬手揮出兩道勁氣,分別沒入兩人的腹部,將他們的丹田毀掉。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