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得知張少康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危險之后,唐悠還暗自松了口氣,認為自己躲過了一劫。
可突如其來的一聲喝問,讓她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甚至,整個身體,都不安地顫抖起來。
她張了張嘴,顫顫巍巍地說道:“記……記得……”
隨即,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顫聲補充道:“醫(yī)……醫(yī)生說了,張少沒有生命危險……”
張?zhí)侠浜咭宦?,“可是,他四肢殘了!?
“醫(yī)生說了……能……能治的……”
唐悠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身體癱軟在了地上。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是被嚇得,短暫的失聲了。
張?zhí)蠜]有繼續(xù)浪費時間,揮了揮手,當即就有兩名下屬,把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癱軟的唐悠,攙了出去。
唐晨變了臉色,“張家主,小女……”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張?zhí)暇涂戳诉^來,森冷的眸光,瞬間就嚇得他把想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不多時,隔壁的病房里,就傳出了唐悠凄慘的叫聲。
聽到女兒的慘叫聲,唐晨用力地咬著唇,克制著心中的沖動,連嘴唇都咬破了。
張?zhí)系哪樕?,則看不出任何表情,更不會在意唐悠會有怎樣的結局。
他轉過頭,看向另一名下屬,冷聲道:“小六呢?帶他進來!”
片刻后,身上纏著繃帶,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就走了進來。
正是負責保護張少康的明勁武者,小六。
“家主,是我失職,沒能保護好大少爺,請您責罰!”
小六跪在了張?zhí)系纳砬?,自責地說道。
張?zhí)侠淅涞乜粗澳阋仓罌]有保護好大少爺?那你可知道,他的四肢廢了!”
小六低著頭,沒有說話。
砰——
張?zhí)咸叱鲆荒_,落在小六的肩膀上,把他踢倒在地。
“說話??!為什么大少爺四肢殘了,你卻只受了一點內(nèi)傷?”
小六強忍著疼痛,重新爬回來跪好,依舊沒有說話。
張?zhí)侠湫σ宦?,“好,不說話是吧,那你就不用說話了!”
鏘——
他抽出身邊下屬腰間的戰(zhàn)刀,刺進了小六的胸口。
噗嗤——
小六的胸口,瞬間就被刀刃洞穿。
他艱難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zhí)稀?
至死,他都沒有想到,張?zhí)蠒⒘怂?
張?zhí)侠淅涞卣f道:“主子都殘了,你還活著做什么?簡直就是個廢物!”
他抽出刀,在小六的衣服上擦干血跡,這才重新插回了下屬的刀鞘中。
而后,面色冷峻地揮了揮手。
“剁碎了,喂狗吧!”
下屬領命,把小六的尸體拖了出去。
目睹了面前的血腥場面,饒是唐晨身居高位多年,也感到了膽寒。
連自己的下屬,都能下得去如此重手,那對待外人呢?
這一刻,他無比慶幸自己剛才的選擇。
就在這時,他見張?zhí)峡戳诉^來,身體下意識地顫抖起來,唯恐后者也會對自己動手。
好在的是,他多慮了。
張?zhí)厦鏌o表情地問道:“打傷我兒子的人,是叫沈念,對吧?”
“是……是的……”
唐晨身體微顫,連忙點頭。
張?zhí)喜[起了眼,眼里閃爍著森冷的寒芒。
“你安排個人,以我的名義,請他今晚去張府做客,我要請他……吃個飯!”
……
醫(yī)院發(fā)生的一切,沈念并不清楚。
更不清楚,張?zhí)馅s到醫(yī)院之后,并不是憤怒地想要殺了他給兒子報仇,而是要請他吃飯。
此時,他已經(jīng)來到了益春堂。
就在他從城主府出來,準備讓古力送他回家的時候,接到了趙荀的電話。
煉制回春丹的藥材,集齊了。
于是,他便讓古力把他送到了益春堂。
一共五份藥材,共花費了五百萬,自然是先欠著了。
聚氣丹的材料,要麻煩一些,還差一味主藥沒有找到,不過也有消息了,趙荀稱三天之內(nèi)就能把藥材送上門。
取了藥材,沈念并沒有立即回家,而是跟趙荀打聽了傅天明的住所,找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