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重癥病房。
顧子辰躺在病床上,右臂和兩條腿上,都纏著紗布。
他還處于昏迷中,沒有醒來。
病床邊,何婉如看著昏迷中的兒子,忍不住落淚。
顧子辰父親,顧家家主顧墨,則是陰沉著臉,站在一旁。
“我早就說了,今天是兒子大婚的日子,讓你早點過去,可你呢?非要先處理公務(wù),你要是早點過去,哪還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我告訴你,兒子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何婉如抬起頭,朝著自己的丈夫,大聲地咆哮道。
顧墨皺起了眉頭,“你能不能冷靜一點?醫(yī)生已經(jīng)說了,小辰不會有生命危險?!?
何婉茹怒道:“我冷靜?我的兒子被人害成這樣,你讓我怎么冷靜?傷害我們兒子的那個家伙呢?他在哪里?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顧墨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話落,敲門聲響起,一名身穿西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jìn)來。
他是顧墨的秘書。
“怎么樣?事情都查清楚了嗎?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傷害了我兒子?”
“在場的那么多人,就沒有人阻止嗎?就任由對方傷害我的兒子?”
“還有,保安呢?他們在做什么?為什么不阻止?為什么不把行兇者抓起來?”
秘書剛一進(jìn)來,何婉茹就撲了上去,抓著他的衣領(lǐng),大聲地質(zhì)問道。
顧墨沉著臉,把妻子拉著,這才看向秘書,道:“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秘書低聲道:“在場的人,都被對方的手段給震懾住了,所以沒敢插手,等保安趕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離開了,所以……”
“廢物!都是廢物!那些保安,都是吃干飯的嗎?連我兒子都保護(hù)不了,把他們都給我開了!”
何婉茹憤怒地說道。
顧墨面無表情,示意道:“繼續(xù)說,動手的是什么人?”
秘書繼續(xù)說道:“傷害少爺?shù)娜私猩蚰睢?
當(dāng)即,便把沈念和顧子辰之間的恩怨,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顧墨恍然,“是那個小子?”
對于沈念,他還是有些印象的,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就是他動了一些關(guān)系,幫助兒子把對方送進(jìn)去的。
甚至,就連兒子設(shè)計害死了沈念的父母,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瞬間,他就想明白了,這次兒子被打,定然是對方的報復(fù)。
何婉茹厲聲道:“還愣著做什么?既然知道是誰了,就去把人抓回來?。∥乙屗蝗缢?,比咱們的兒子凄慘一百倍!”
顧墨搖頭,“不行,眼下正是顧家的上升期,很多雙眼睛都盯著我們呢,不能把事情鬧大,還是交給監(jiān)察司吧!”
聞,秘書的臉上,露出一抹難色。
顧墨注意到這一點,皺起了眉頭,“怎么了?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秘書連忙道:“是這樣的,屬下已經(jīng)通知過監(jiān)察司了,但他們卻說……這是顧氏的私事,他們不便插手,而且……”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有些欲又止。
顧墨的臉色,冷了下來,“說!而且什么?”
秘書猶豫了一下,這才小心地說道:“據(jù)屬下一位朋友透露,這是城主的意思?!?
“城主?”
“城主怎么會插手這件事情?”
顧墨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城主和沈念有關(guān)系,但隨即就被他否決了。
倘若,沈念和城主有關(guān)系,五年前又怎么可能被他們陷害入獄?
既然如此,又是因為什么呢?
這幾年,顧氏和城主府也沒有什么摩擦,他實在是想不出城主針對顧氏的理由。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慕家大小姐現(xiàn)身了嗎?”
秘書搖了搖頭,“咱們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沒到吧!”
聞,顧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位神秘的慕家大小姐,明明說了會參加兒子的婚禮,結(jié)果卻沒有出現(xiàn),這讓他的心中生出一絲擔(dān)憂。
先前,得知慕家大小姐要來參加兒子的婚禮,他十分激動,因為這意味著慕氏集團(tuán)很有可能,會選擇顧氏作為合作伙伴。
若真如此,顧氏就能借著這股東風(fēng),一舉成為杭城最強(qiáng)大的勢力,沒有之一。
所以,這件事情,絕不能出現(xiàn)差錯。
想到這里,他沉聲道:“罷了,想辦法再聯(lián)系一下慕氏集團(tuán)的人,探探他們的口風(fēng)。
眼下,和慕氏集團(tuán)之間的合作是重中之重,絕不能出現(xiàn)任何差錯。
至于那個小子,先派人盯著,等與慕氏的合作達(dá)成之后,再解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