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貨物要運,張明喜的隊伍人手不夠,便從來的路上招了一些苦力,這些苦力也不是真的苦力,都是些犯了案子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他們早就盯上了張明喜,乘機(jī)混進(jìn)了他的隊伍,殺了他,可沒想到,張明喜的錢財全都壓到了貨物上,身上根本沒帶多少。
于是這些膽大包天的亡命徒仗著張明喜是第一次來燕北,也沒多少人見過他,假扮他來了善喜鎮(zhèn),想在這里將貨物出手換錢。
結(jié)果異常的順利,不但沒有人懷疑,甚至還有人巴結(jié)他,幾個匪徒膽子便大了,想著來一筆大的,于是聯(lián)合幾個胡人搞了這么一出仙人跳,本來是很順利,唯一的變故就是這個叫楊間的商人,他和張明喜是同鄉(xiāng),也見過幾面,聽說張明喜要買馬,他就去了,結(jié)果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人。
楊間心里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張明喜被人殺而代之,而是覺得出現(xiàn)了騙子或者同名同姓的,于是他試探的說起了洛陽牡丹花開事情,劫匪沒去過洛陽,自然不知道牡丹什么時候開花,就隨便接了兩句,楊間就感覺不對了。
可他還是沒往最壞的結(jié)果上想,是劫匪們做賊心虛,知道楊間遲早會揭穿他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楊間給殺了,之后便逃之夭夭。
楊間那時候背對門,也不是因為熟人作案,而是因為感受到了危險,他想往屋子里跑,結(jié)果沒跑成,被人從背后一刀貫穿。
賀良也是倒霉,他是最先發(fā)現(xiàn)被騙錢的,才去找了楊間。
“事情就是這樣!”裴湛說:“這幾個人根本不是陳五毛的人,他們殺了楊間,也不知道賀良去過,所以才在城里散布是陳五毛做的。反而弄巧成拙了。”
裴湛懷疑,之前他們在城外看到的劫匪也是這幫人,打著陳五毛的名義為非作歹。
陶真半晌才道:“這案子也不簡單啊,朝廷是派了高人來嗎?”
這種偏遠(yuǎn)地區(qū)的捕快,根本辦不了這么復(fù)雜的案子,最多查到賀良那到頭了。
裴湛笑道:“是來了一個大人,看樣子不像是地方上的?!?
裴湛以前沒聽過這個鄭義的名號,不過看這個人就不簡單,而且他身邊跟著的那兩個人也是高手,想來當(dāng)時他說熟人作案,也是故意在試探裴湛。
賀良經(jīng)此一事,賠了個血本無歸,還差點丟了命,人也就安靜了下來,說要跟著裴湛干。
李徽賠了一半的錢。也踏實了,不在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陶真去找陸哥商量了一下,食鹽的生意,她吃下去一部分,可是白石城的量大,要運往別的國家,還是需要陸哥的人。
陸哥一聽陶真的話,也沒有表現(xiàn)的多激動,他只是問:“可靠嗎?販賣私鹽可是要掉腦袋的。”
陶真坐在他對面:“你說的這個我考慮過,按照大順的律法來說…”
陶真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我有辦法規(guī)避,叫朝廷抓不住錯處,至于販賣到別國的事,咱們也找個規(guī)避的法子?!?
陸哥放下手里鏡子,終于來了點興趣:“怎么說?”
陶真道:“我的意思,少賺一點也沒關(guān)系,咱們不進(jìn)別國,在別國找?guī)讉€靠譜的合作伙伴,咱們做中間商賺差價,現(xiàn)在白石城最信任我們,只愿意賣給我們,我們與其去別國打開市場,不如這樣,既規(guī)避了大部分風(fēng)險也能賺錢?!?
陸哥點點頭。
他隨即笑了笑:“其實這生意你自己也能做?!?
陶真道:“你幫了我那么多忙,有錢當(dāng)然是大家一起,而且我對北邊和運輸都不熟,別國商人還是要你找,也要你運送販賣?!?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番,具體的事宜,以及遇到危險該如何等等,陶真來之前就計劃好了,陸哥也很聰明,兩個人一拍即合。
陸哥去找人,陶真安排白石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