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趕忙循聲找過去,在書院后面的池塘里發(fā)現(xiàn)了薛空。
他正在水里掙扎著,而梁文安還有幾個孩子則在岸邊,他們笑著鬧著,不時往薛空身上丟個石子。
“你娘是殺人犯,你是殺人犯的兒子!”梁文安是這幾個孩子里面最高最壯的,此時叉著腰,臉上帶著譏笑.
又有人仍了個石子,這石子竟有半個拳頭大,砸到了薛空腦門上,立時就腫了個大包。因這一擊,這孩子往后一倒,沒入了水里。撲騰了好幾下,頭才勉強露出水面。
他怔怔看著那向他扔石子的人,眼睛慢慢紅了。
“薛盟,他可是你堂弟?!绷何陌埠俸僖恍Γ澳阆率忠矇蚝莸??!?
薛萌比梁文安矮一個頭,但他長得結(jié)實,一看就是練過功夫的。此時他手里還顛著塊石子,正冷笑的看著水池里的人。
“他娘那個賤婦殺人,還被抓進了大牢,害我陽國公府失了顏面。我祖母說了,賤婦生的孩子也不是好東西,所以將他趕到外面別院住了,往后可別再說他是我們陽國公府的人了,我們家可不要他?!毖γ瓤瘫〉?。
“哦,原來是沒人要的狗東西!”
“狗東西!”
“賤人生的賤貨!”
那幾個孩子一邊笑著一邊罵水里的薛空,而薛空身子很弱,在水里掙扎這許久,已經(jīng)體力不支了,弱弱的喊著救命,身子慢慢下沉。
秦硯他們跑過來,正看到這一幕,當下沖了上去。
“梁文安,你別太過分,這樣會死人的!”肖予辰大喊著沖上前,見薛空頭已經(jīng)沒入水中了,忙要跳下去救人,但被梁文安帶人圍住了。
“死人?”梁文安揚起下巴,輕蔑的看著肖予辰,“他自己不小心掉水里的,便是淹死了,又關(guān)我們什么事?”
“你!”肖予辰氣得臉色發(fā)青,“那你們就別攔我!”
“你娘不過一個賣香粉的,天天扭腰擺臀的,定是為了勾引男人,沒準你根本不是你爹親生的,而是你娘和野男人生的野種?!?
“梁文安!”肖予辰的脾氣哪能受得了這個,當下掄起拳頭就朝梁文安打過去了。
那梁文安身邊好幾個孩子,一齊下手幫他。
秦硯和秦鈺慢肖予辰幾步,等他們跑過來,他們已經(jīng)打成一團了。
“鈺兒,你去幫肖予辰,我下水救人!”秦硯交代了秦鈺一聲,急忙跳進了水里。
薛空已經(jīng)沉入水里了,好在池水不深,秦硯游過去后很快發(fā)現(xiàn)了薛空,他還在掙扎著。秦硯繞到后面,提著他衣服后領(lǐng),將人提了上來,二人頭露出水面。
那薛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秦硯給他拍背。
“你沒事吧?”他問。
薛空喘息的間隙,勉強擺了擺手。
秦硯正要將他推上岸,這時有人扔來一個石子,狠狠砸到了他額頭上。秦硯只覺頭懵了一下,勉強鎮(zhèn)定住,再看岸邊,見梁文安叉腰站在那兒,正得意的看著他們。
只要他們往岸邊游,他就拿石子丟他們。
秦硯拖著薛空,很快就體力不支了,尤其這水很冷,而薛空已經(jīng)昏沉起來了。
“梁文安,我們倆若出事了,這責(zé)任你擔當?shù)钠饐??”秦硯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