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兒媳一向做事謹慎,自始至終都是借的身邊婢女的手,只消將她推出去頂罪就是。”
皇后點頭,“只可惜這次沒有傷到柳云湘,以后就更難了?!?
京兆府的人都走后,天也已經(jīng)大亮了。
柳云湘出了靜水閣的院門,抬頭看了一眼晨陽,沖身邊管家說道:“蘭園那邊,你去清理一下,還有找到這個讓元卿月懷孕的男人。”
管家點頭,“是?!?
回到柳月閣,兩個孩子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院子里追著玩,笑聲讓這個微冷的清晨變得美好。柳云湘將兩個孩子叫到跟前,一人親了一口。
元卿月利用腹中孩子設(shè)下毒計,應(yīng)該算是自食惡果了。
這邊下了朝,王府的人等在宮外,將府上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嚴暮。嚴暮瞇了瞇眼,又見那四皇子出來了,因在朝堂上得皇上夸獎,此時正是志得意滿,旁邊也有很多官員追隨。
嚴暮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倏地又收起來,然后握緊拳頭朝著那四皇子沖了過去,在他及旁邊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拳頭將他砸倒了。
那四皇子懵了一下,繼而大怒的吼道:“老七,你抽什么風?”
嚴暮咬牙:“你那側(cè)妃毒害我府上的側(cè)妃,致她和腹中孩子身亡,你說這筆賬怎么算?“
四皇子多少知道這事,面上不由有些發(fā)虛,“你,你胡說什么!”
嚴暮一副悲憤至極的樣子,好像真的在經(jīng)歷喪子之痛,四皇子話音還沒落,他拳頭又上去了,而且接連好幾下,打得那四皇子嗷嗷求救。旁邊官員想勸,可聽說四皇子的側(cè)妃把七皇子的孩子給害死了,這事太陰損,他們不敢沾惹。
四皇子想反抗,但他怎可能是嚴暮的對手,在侍衛(wèi)沖上來之前,嚴暮一頓拳打腳踢,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四皇子已經(jīng)鼻青臉腫了。
“嚴暮,你,你等著,我這就回去跟父皇告狀!”四皇子疼得齜牙咧嘴的,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站起身。
嚴暮冷嗤,“你也就有本事跟父皇告狀!”
“你!”
“廢物!”
四皇子氣得要厥過去,“你等著,你等著!”
他趔趄的要往宮里走,但被迎上來的魏書意給攔住了。
“四殿下,皇上說累了,誰也不見?!?
魏書意說著又看向嚴暮,沖身后一個太監(jiān)招手,那太監(jiān)捧著一座紅珊瑚過來,“年前東海那邊進貢的,皇上十分喜歡,知七殿下受了委屈,特意讓奴才找出來賜給殿下的。”
嚴暮垂眸一笑,皇上這是打算送他這破珊瑚,讓他不要追究元卿月那事了。
這明顯是在維護四皇子。
嚴暮長嘆一口氣,讓身邊小廝接過了那紅珊瑚,“父皇年紀大了,我也不想讓他操心,此事就算了?!?
四皇子挨了一頓打,又見嚴暮不但沒有被訓斥還得了一座十分珍稀的紅珊瑚,氣得眼都紅了,不由轉(zhuǎn)頭問魏書意,“父皇就沒問問我傷得如何?”
魏書意笑了笑,“皇上讓四殿下回府自省。”
四皇子咬牙,元卿月腹中的孩子不是老七的,老七比誰都清楚,今兒這么一出,根本就是在耍流氓!
可恨,他還無處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