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英明……”
聽了馮征的話,蕭何也隨即點頭,繼而說道,“侯爺方才,教訓的也極是。只是……這兩人,都是新人,往后說不定會犯什么錯,侯爺說,莫論貪腐,只論能力,如此的話,萬一這兩人回頭……”
“更容易貪腐了是吧?”
馮征笑道,“這幾乎是必然的……”
“這……”
蕭何聽罷,面色頓時一僵。
“唉,什么寒門貴子,又有什么寒門氣節(jié)?”看書喇
馮征搖頭笑道,“這世上,最容易去貪錢心動的,反而是之前沒怎么見過錢的……因為,他們見過的誘惑少,能被打動的誘惑價值,也太小了……而能固守本分的,著實不多?!?
沒錯,窮困之人,有氣節(jié)嗎?
當然有人有……
換句話說,氣節(jié)這東西,和出身沒關(guān)系!
但是,許多的人,更多的都是沒有直面過很多擺在面前的誘惑,所以,抵抗不住,那也是常有的事。
這就是窮困家庭和富庶家庭的差距,血淋淋的差距。
不是說窮人更容易沒有氣節(jié),這句話首先就是不對。
而是說,富庶的人,已經(jīng)把諸多的低級失誤,經(jīng)歷過了。
或者說,他們的能量和資源,允許他們有這么大的容錯。
但是窮人沒有??!
雖然大家都是人,但是對窮困人來說,一是沒這么多機會,二是沒這么多經(jīng)歷。
所以為何很多富庶之輩,和權(quán)貴子弟們,往后更容易出人頭地?
你把幾十萬的誘惑擺在面前,一個山村窮困孩子的心動指數(shù),遠遠大于一個富二代的,也比對方更夠容易愿意鋌而走險搏一把!
而對一個富二代來說,什么幾十萬就要誘惑我冒險犯大錯,甚至把自己的未來都要賭上?
憑什么?
我不干!我不做我都有這么多,我干嘛要冒險賭命賭前途呢?
所以,為什么寒門再難出貴子?
很多時候,不是什么血脈問題,而是純粹的資源和能量的問題。
人家就有足夠的能量讓他跌倒了再爬起來,直到成功。
但是普通人沒有,窮困家庭更沒有,跌倒一次,那直接受打擊好幾年,甚至一蹶不振了,如此怎么跟他們比啊?
比不了!
“你不能指望這世上都是圣人,更不能指望你面對的人是圣人?!?
馮征笑道,“尤其是當下,這世界本就是不公平了,與其水至清而無魚,倒不如,找一些真正能為百姓做實在事的人。就憑敢跟我的路子這一點,他們就比不少的老秦子弟強。”
“侯爺說的也是……”
聽了馮征的話,蕭何這才重重點頭。
隨即,又擔憂道,“只是,如此,怕牽連了侯爺,影響了侯爺?shù)穆曌u……”
“嘿……這你就小看我了……”
馮征聽了一笑,隨即,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也不會蠢到讓他們直接拿錢??!如今,我大秦的官員,不是都能經(jīng)商么?”
唉?
對啊!
聽了馮征的話,蕭何這才一愣,頓時恍然。
沒錯,這權(quán)貴官吏都能經(jīng)商了,都能正大光明的賺錢了,那誰還單獨冒那個險???
“侯爺英明!”
……
幾日之后,一切初篩選定完畢。
最開始的這一批學子們,也被選出了成績更為優(yōu)越的一百人。wΑp
至于剩下的人,那就只能暫時回爐了。
而就這一百個選出來的優(yōu)越人才,也并不能全都被選中,而還要經(jīng)歷一場復試。
原本,這幫權(quán)貴官員,還想著如何狠狠的刁難這些學生們一把,畢竟,除卻權(quán)貴子弟之外,其余一切學子,都是他們不想讓進入朝局的。
不過!
沒想到的是,除卻一部分學子之外,其余不少的寒門學子,竟然面對權(quán)貴們的詢問和責難,能從容應對,甚至有些還能對答如流!
臥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感覺,這幫人完全是有備而來???
這些人,背后有人??!
如此,絕對是有高人指點!
隨即,權(quán)貴們也就差不多想明白了。
這肯定是馮征搞的鬼!
如果不是他,這些學子們,定然是不能如此對答如流,從容不迫!
權(quán)貴們對此,自然是一陣憤怒,紛紛想要質(zhì)問討伐馮征。
但是……
隨即,卻是又是一陣沒辦法。
如果真的問責起來,畢竟這些人是學堂的學子,馮征教授了他們什么,那權(quán)貴們也不能說什么。
又不算作弊,應試技巧,那也是技巧是吧?
不過,好在是這些人不可能全都進入朝局,而且,權(quán)貴們各自都能舉薦一人進來,所以,這件事情,最終也能塵埃落定。
最終,有五十名學院人才,外加四十名舉薦的實習官員,外加十名學院講師舉薦的人才,總共一百名新人,被選入了朝局。
當然,選入朝局,不等于上朝議政。
畢竟,朝廷大著呢,更是有三公九卿一大堆官員,能上朝的,不過是頂尖之中的一批。
而對于更多的,像太中大夫,中大夫以及大夫等等,這些人也算是朝官。kanshu五
但是,卻不能上朝面圣!
這次遴選的人才,有不少,也是連進咸陽宮的機會都沒有,而是直接進入了九卿各個分部,還有戶部等等,為朝廷效力。
而隨著國考的塵埃落定,東方的人才,一車車的,全都被送來了咸陽。
當然,囚車。
沒辦法,畢竟這也是馮征和馮去疾兩人合伙商議的,不過,如此的舉動,在進入咸陽城之后,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臥槽?
到底什么情況?
怎么那么多囚車同時發(fā)來咸陽城?
這些人到底是誰?
他們到底犯了什么事?
難道,朝廷又要大開殺戒了?
咸陽的人頓時個個懵逼,而這事情,也很快傳入了嬴政的耳朵里。
“稟陛下,馮相和長安侯來了,正在外面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