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這點點的碰觸，讓歡色呼吸變。
他喉嚨滾動，伏在岸邊的手臂，點點緊繃。
他舔著干澀的唇，低垂著眉眼道：“是主人救得奴，奴自然要留在您身邊?！?
烈九卿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因為光線太暗，她點點逼近，和他深邃的對視。
“你……當(dāng)真沒有任何目的？”
“有。”
歡色看著她，緩緩道：“奴，想要個可以支配奴的主人?！?
烈九卿目光冰冷，歡色渴望道：“奴，想要主人印?！?
他啞聲說：“奴，想要您的主人印?！?
烈九卿松開他，冷聲拒絕了，“很抱歉，我不能給你主人印?！?
下巴上的溫度消失，歡色低垂的眉眼全是暴虐，“為什么？”
“我是秦國人，遵守的是秦國律法，不是涼城規(guī)矩?！?
烈九卿淡漠但：“秦國律法中有明令規(guī)矩。奴籍者，永久為奴。奴隸不可以擁有任何私有財產(chǎn)，奴隸自身以及擁有的切都歸屬主人?！?
歡色仰頭，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突然說到這個。..
烈九卿不緊不慢道：“涼城的規(guī)矩，我清楚些。奴畜是主人的私有財產(chǎn)，可做死物隨意發(fā)賣?！?
烈九卿習(xí)慣性摩挲著后頸，“可我是奴籍，有賣身契。我有主人，也很喜歡這個主人。所以，我不能擁有財產(chǎn)，當(dāng)然也不能擁有你?！?
歡色渾身震，瞳孔擴張，某種劇烈的瘋狂藏在瞳孔中，似乎要爆發(fā)而出。
好會兒，歡色才平靜下來，沒再開口。
烈九卿從崖壁上找到些還算干燥的老藤燒起來。
火光很小，卻驅(qū)散了周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