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悲傋永钚τ幕卮穑拔抑皇遣聹y而已,至于是或者不是,不還得你來給我解釋嗎?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不知己不知彼,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我死,你也會跟著死哦!”
左手劍嘆口氣,“你如今倒是不必拿這個來嚇唬我,既然泡在這浴桶里,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甚至于做好了接受背叛懲罰的準(zhǔn)備?!?
“心里有準(zhǔn)備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瘋子李又重新往藥罐子里加水,藥煎三遍,橫豎是泡藥浴的,所以濃淡都無所謂。
左手劍想了想,“那人說年輕……的確是比你年輕,但是說不年輕,其實比我年歲還要大一些,只不過是外表瞧著還算是不錯?!?
“哼,皮囊罷了!一副黑心腸,縱然有好皮囊又能怎樣呢?”瘋子李似乎知道他在說誰,“他對你下毒,你不想殺了他嗎?”
左手劍嗤然,“想有什么用,能做到才行!這人據(jù)說是請來的,從關(guān)外來的高手,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對付的,且身上功夫不弱……”
你想,一個人既有高深莫測的功夫,又有不可小覷的毒功,任誰都不敢輕易靠近,否則的話……沾之必死,死無葬身之地。
“慫?!悲傋永顡u搖頭,“不過在沒有把握之前,不動他是對的?!?
左手劍一怔,“你這意思,是讓我動手呢?還是讓我別動手?”
“讓你多留心多觀察,沒讓你動手?!悲傋永顡u著蒲扇,“這人不是你能對付的,稍有不慎,不是毒死就是被他一巴掌拍死。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他不是關(guān)外來的,只是去了一趟關(guān)外,僅此而已?!?
左手劍奇怪了,“你是怎么知道,如此清楚的?”
“廢話,我什么都不知道,哪兒敢往里面淌臟水?”瘋子李哼哼唧唧兩聲,“我都說了,我不是什么人都救的。”
左手劍繼續(xù)往下說,“這人一直跟在主子身邊,主子對他格外信任,但是公子對他卻沒什么好臉色,所以有時候這二人會起爭斗?!?
“這二人不和?”瘋子李一頓。
哎呦,這倒是個好消息。
不管怎樣,只要內(nèi)部不和,就會生出很多機(jī)會,到時候便可以趁虛而入。
“你主子,是誰?”瘋子李低聲問。
左手劍搖頭,“我若說,沒見過,你信嗎?”
“沒見過?”瘋子李一怔。
左手劍想了想,“確切的說,是沒見過真容,這人一直戴著面具,走哪都戴著,你只能瞧見黑洞洞的一雙眼,別的什么都瞧不見,自然算是沒見過。而且他慣來隱匿在暗處,有事沒事都是底下人來傳信,尋常情況下不會輕易見人?!?
“這般神神秘秘呢?”瘋子李裹了裹后槽牙,“倒是真難為他了,要藏得這么嚴(yán)實?!?
左手劍又道,“不過,我瞧著他跟公子的關(guān)系也不是太好,但是前陣子公子差點死了,還是主子連夜派人救回來的。哦,就是那位先生給救回來的,據(jù)說只是吊著一口氣,差點就真的沒了!”
“起死回生呢?”瘋子李開口。
左手劍想了想,“差不多,當(dāng)時就真的要死了,但真的就沒死。”
算是,起死回生了吧?
“那可真是有本事?!悲傋永钸t疑了片刻,“尋常藥物,想活死人肉白骨,是不太可能了,但如果劍走偏鋒,用別的妖物的話,倒是有可能?!?
左手劍不明白,“劍走偏鋒?這難道不是醫(yī)術(shù)嗎?”
“有些東西,靠的不是中原所學(xué)的醫(yī)術(shù),在關(guān)外有很多邪術(shù),甚至于有邪物妖物之類。”瘋子李搖著蒲扇,“跟你說了也不懂,你只管知道,若真的是吊著一口氣活下來的,那么他……始終只有一口氣?!?
左手劍這下子更懵逼了,“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