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山愣了愣,顯然沒明白過來,主上這是什么意思?
薄歸深吸一口氣,倒是沒多說什么,只是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已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并沒有太大的意外。
尤其是關(guān)于這趙三公子的事兒,薄歸始終保持著冷眼旁觀的態(tài)度。
見狀,景山便也沒敢再多問。
至于那兩個活口,可得好好的打著問,斷然不能白費了這樣的好機會。
帝王生辰過后,這長街上的熱鬧仍是持續(xù)了幾天,其后慢慢散去,再恢復(fù)成了平日里的模樣,只是這福德樓,仍是客朋滿座。
“生意真好。”大掌柜笑道。
燕綰也跟著笑,“是掌柜的您眼光好,挑了這么個好位置,要不然我怎么能跟著您一起賺錢呢?這么好的地方,這么好的生意,簡直是天上掉銀子?!?
“夫人謬贊了,若不是您經(jīng)營有方,如何能有今日的熱鬧?”大掌柜的笑了笑,“對了對了,那邊似乎有點動靜,昨天夜里就有點不對勁?!?
說到這兒,大掌柜壓低了聲音,謹(jǐn)慎的環(huán)顧四周。
“什么動靜?”燕綰轉(zhuǎn)身朝著房間走去。
大掌柜跟在邊上,“陌生人多了不少,說話的口音也不似本地的?!?
“陌生人?”燕綰眉心微蹙,跨入房門。
惠娘趕緊沏茶,“掌柜的,請喝茶?!?
“多謝!”大掌柜頷首,坐定,“這些人似乎是在籌謀著什么,不知道跟您要找的人,是不是一伙的?雖然沒見著那人現(xiàn)身,但一下子多了這么多陌生面孔,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估計這兩日就該有所作為。”
燕綰面色微沉的看了枝月一眼,其后陷入了沉思。
大批的陌生人?
那邊……
難道是沖著別院去的?
燕蓮兒母子和施戚戚,現(xiàn)如今都住在那邊,若是真的沖了他們?nèi)サ?,那這事……薄歸知曉嗎?若不知曉,得盡快通知薄歸。
想到燕蓮兒的時候,燕綰的心里有點悶悶的,說不上來的憋悶,總覺得有什么事,似乎是要應(yīng)在這女人身上。
初見時的驚詫之色,其后的陰狠毒辣,一個連孩子都能利用,連親生骨肉都可以不在乎的女人,得有多可怕?!
“夫人?”見著燕綰出神,掌柜的低喚,“沒事吧?”
燕綰點點頭,“沒什么大事,就是這心里有點不踏實,莫名有點忐忑不安的?!?
“我已經(jīng)囑咐底下人盯著,江湖同道也會跟著查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來歷,你就不必太擔(dān)心了,若有消息,我會及時告知的。”大掌柜忙溫聲寬溫。
燕綰拱手,“多謝掌柜的。”
“我還得謝謝夫人您啊,給我賺了這么大一筆家業(yè)呢!”掌柜笑逐顏開。
誰不喜歡銀子?
燕綰為人大方,每個月都會按照早前約定好的比例,給付紅利,那白花花的銀子抬進(jìn)了門,連帶著賬本清晰的,誰不喜歡?
交這樣一個誠心誠意,真誠至極的朋友,掌柜自然是高興的。
他雖說是生意人,可也是江湖人,義字當(dāng)頭,義不容辭!
“掌柜客氣了,我這無本生意可還得虧了您的本錢呢!”燕綰笑了笑。
掌柜笑逐顏開,“那我先回去了,有消息通知你?!?
“好?!毖嗑U親自將人送出門,瞧著掌柜上了馬車離開,掛在唇邊的笑容逐漸暗下,“枝月,你可知道此事?”
枝月?lián)u頭,“不知,那邊有專人處理此事。”
燕綰點點頭,“你說,他們想干什么呢?”
“不是什么好東西!”惠娘低嗤。
她一直看不慣這小白花,平日里就裝柔弱,慣會欺騙小公主,只要不死,估計都不會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