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歸這話是真的,溫家這父子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這脾氣上,更是如出一轍,要不然,溫青山不會(huì)妥協(xié)。
溫青山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什么脾氣,所以他很清楚如果在宮里動(dòng)手,那小子這輩子都不會(huì)再搭理他了。
“公子呢?”溫青山沉著臉。
吳理忙道,“如攝政王所,回府了?!?
“回府了?”溫青山頓了頓。
吳理頷首,“公子是大搖大擺的回去的?!?
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溫青山眉心微擰,站在宮門口的位置,沉思了好半晌,終是略顯頭疼的揉著眉心,“吳理,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悄悄的回來,故意悄悄的蟄伏。
最后在宮宴的時(shí)候,大搖大擺的回府。
“王爺?”吳理低低的開口,“公子慣來是聰慧的,只是性子上有點(diǎn)偏執(zhí),這、這大概也是擔(dān)心您的緣故吧?”
溫青山翻身上馬,“你瞧著他那樣子,是擔(dān)心本王嗎?”
“是??!”吳理緊跟著上馬,“卑職覺得,公子定然是擔(dān)心王爺您動(dòng)手,所以才會(huì)大搖大擺的回府,要不然,按照公子那性子,怎么會(huì)讓您找到他呢?”
溫青山不吭聲,回頭瞧了一眼宮門,“不逼一把,他怕是真的不愿見他老子了!”
語罷,一夾馬肚,馬鞭子狠狠抽下去。
馬聲嘶鳴,馬蹄四撒。
噠噠的馬蹄聲,揚(yáng)長(zhǎng)而去。
馬停下來的時(shí)候,溫青山迫不及待的下馬。
可到了府門前,他又頓住了腳步,隱隱覺得就這樣進(jìn)去,似乎不太妥當(dāng),畢竟自己是當(dāng)?shù)模挠羞@樣紆尊降貴的道理?
“王爺?”吳理低喚,“怎么了?”
溫青山眉心微蹙,“讓那小子滾出來!”
“可是……”吳理有些猶豫,自家公子那性子,能甘心出來相迎嗎?
溫青山瞧了一眼府門口的匾額,“總不想讓本王,拆了他這大門吧?”
“是!”吳理頷首,趕緊上去叩門。
不多時(shí),管家著急忙慌的跑去叫人。
“大人?”管家還沒開口,九月便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了。
管家一怔。
“別說了,公子心里都清楚著呢!”九月身為自家公子的貼身奴才,又是跟著從祖家那邊過來的,豈會(huì)不知道這內(nèi)里的情由。
管家嘆息,“可這會(huì),王爺就在門外,大人不出去相迎,似乎也說不過去。”
“唉!”九月揉著眉心,“公子不松口,誰也沒辦法,咱家公子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
管家張了張嘴,猶豫了半晌,“那門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九月無奈,“要不然我勸勸?不然等公子自己相通,還不定要什么時(shí)候呢?”
管家頷首,“你趕緊去勸勸,我這廂立刻去大門口看著點(diǎn),免得真的鬧出什么事來,對(duì)誰都沒好處。”
現(xiàn)如今的京城,略有些亂糟糟的,若是漢王真的鬧起來,還不定會(huì)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呢!
“好!”九月忙道,“咱們分頭行動(dòng)。”
管家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