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很快就放下這一茬,被我逗得開懷大笑。
我注意到父皇和平時比,似乎是不太一樣了。
不僅神色憔悴了些,就連眼底也有些化不開的疲憊。
是敬獻司那邊的事被錦衣衛(wèi)查到了嗎?
可既然如此,為何不對我說呢。
到底是怕傷我的臉面,怕我擔心,還是防范不信任我?
也是這個時候,我越發(fā)理解父皇三哥他們這種人的不易。
同一個疑惑,分量旗鼓相當卻指向截然不同的兩個答案,一念之差便是兩個極端。
是成是敗,是生是死,都在許許多多這樣的一念之差間。
到底還是做大事的人,心也很強大。
換做一般的人長時間被這樣的恐懼和疑慮圍繞,能維持平靜不發(fā)瘋都已算是很難得了。
更何況像他們這樣,若無其事甚至還能笑出聲來呢。
父皇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對他的凝視,問我在想什么。
我想了想,坦然道:“父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父皇笑:“怎么會!你是朕最信任的孩子,瞞誰都不會瞞著你?!?
我皺眉:“父皇撒謊。如果真是這樣,為什么你看起來明顯就是不高興,我卻完全不知道你不高興的緣由?”
“算了,肯定是什么我不方便聽的事吧,既然父皇不想說,那我也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