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道:“水至清則無魚,要想馬兒跑,怎能不喂草?這個道理朕一向明白,只要不過分,都睜只眼閉只眼?!?
“只是前頭那幾個掌司都太混賬了,貪了七八成不說,頂好的東西居然敢自己昧下,給宮中送來次一等的,不知道誰才是主子!”
“既然如此,橫豎是要賺,為什么不便宜朕的寶貝女兒?更何況你向來孝順,做事也有分寸,這敬獻司交給你最放心不過了。”
我努力消化了一會兒父皇話中的意思,小心翼翼發(fā)問。
“父皇的意思是......我,我可以偷偷拿一點嗎?”
父皇又好氣又好笑:“出息!一點你就高興了?你拿得少了,便宜的是手下的人?!?
“今兒這些話可別當著其他人的面說,咱們父女倆心里有數就行。”
我眼睛發(fā)光,重重點頭。
回到公主府后,我命吉祥給我端來了一盞酸梅飲子,吩咐多加冰末。
端來后,一口灌了下去。
可心中的火依舊在燃燒著,手心也是發(fā)燙的。
我如此激動,并不是因為能夠撈不少油水好處,雖然這玩意兒沒人嫌多。
而是父皇對我的認可。
他觀察考驗我到現在,終于真真正正地安了心,把我當成了他的臂膀。
才會把這么重要的地方交給我,讓我切實掌握了大齊的一條命脈。
先前無論再怎么風光顯赫,那都是隔著一層的。
大家為我跑腿辦事,逢迎討好,乃至發(fā)誓效忠,都是看在我上頭和我身邊的人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