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的手坐下,當著宋黎的面問:“你怎么把他也帶來了?”
我才要解釋,宋黎笑瞇瞇道:“蕭大人不要誤會,在下是自己來的,并不知公主也在,方才無意間遇到的?!?
蕭星沉冷笑一聲:“如今公主府事無巨細都是你管著,上下都是你耳目,出行備車馬去哪里這樣的事,豈能瞞得過咱們宋司丞?”
宋黎依舊笑得無懈可擊:“蕭大人說笑了。正是因為府內(nèi)大小事務都由在下負責,每日少說也有百來件,公主是幾乎天天出門的,哪里會全部過問呢?只是湊巧罷了。”
眼見著亭外人都在想方設(shè)法往這邊湊,一副迫不及待看熱鬧的模樣,我連忙止住他們。
“別說閑的了,這流觴會是怎么個玩法?看著似乎節(jié)目挺多的樣子。”
蕭星沉哼了一聲,不再糾結(jié)宋黎的事,和我說起了今日的安排。
頭一樣要緊的事便是飲酒作詩。
亭外的曲水蜿蜒曲折,水流速度多變,底深淺不一,載著酒杯與題紙的小木船隨波而流,隨時都有可能擱淺停住。
小木船停在哪個人面前,就由哪人拿起題目,現(xiàn)場作詩。
作得好,大家喝彩,這酒便由此人做主贈給指定的人喝;作得不好,就只好那人自己喝了。
除了這個主要的節(jié)目,還有擊鼓傳花,歌舞助興等。
蕭家富貴多年,這樣取樂的雅事自家關(guān)起門來不知舉辦了多少回。
小小的流觴會更是輕車熟路不值一提,隨時可以想出絕妙的消遣法子。
隨著蕭家下人們的引路招呼,水邊的坐席上很快坐滿了人,極為熱鬧。
亭內(nèi)則是身份較高一些人的座位,同樣被曲水圍繞而過,有木船??康膸茁?。
這樣既可以免去水邊擁擠服侍不周及其他隱患,又能一同參與游戲,可謂是安排得很周到了。
隨著鼓聲的響起,第一批木船被放入九個源頭處,分別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