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故意磨蹭了起來。
無論是衣裙鞋襪,還是首飾脂粉,都不滿意,非要挑了再挑。
伺候我的幾個宮女是懂得看眼色的。
她們完全不心疼她們的鞋和腿,殷勤地分批次把這些東西拿來,而不是全部一口氣取出。
而我也十分悠然地細挑細選,直到全部收拾打扮好出寢房時,已經是未時了。
在外候著的那幾個接我的人急得眼睛都冒綠火了,看到我出來慌慌張張就要吩咐起車馬。
我抬手:“且慢!我還沒吃東西呢。你們幾個去準備些點心來給我墊墊,我還要喝甜酪茶,你們仔仔細細的燉好,不許有一丁點糊味?!?
吉祥忍著笑,答應著去了。
為首的嬤嬤板著臉急躁道:“公主,這都什么點兒了,趕緊上車吧,隨便拿點點心在車上吃就是?!?
我冷冷道:“大膽奴才!本公主想在哪吃輪得到你指手畫腳?給我掌嘴!”
如今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熟練無比,打耳光的動作快得幾乎出了殘影。
那嬤嬤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打得昏頭轉向臉也腫了,捂著臉叫了起來!
“吵死了,再叫接著打!”我不耐煩道。
是這嬤嬤不敬在先,又是在我的地盤,她只能含恨跪著磕頭求恕罪。
我沒搭理她,慢條斯理地用起了點心和茶,吃完又是洗漱整理。
等我上車時,太陽都西斜了,眼見著再過一會兒便要天黑。
這些人急得和什么一樣,馬車趕得幾乎要飛起,公主府的隨從護衛(wèi)們拼命揚鞭才勉強跟著。
吉祥都快被顛得眼睛發(fā)花了,低聲抱怨:“也不知道這些人急什么,宮宴晚上還有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