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就算是這樣,也只能證明是這個人有不軌之心罷了,并不能直接證明兄長也參與了其中!”
“錦衣衛(wèi)都說了,兄長只是有對外聯(lián)絡(luò)的嫌疑,這個可沒有什么人證物證?,F(xiàn)在其他皇子們蠢蠢欲動,說不定是有誰在其中做手腳呢?”
“父皇,此事著實重大,絕不可一時沖動,務(wù)必要三思??!”
我的話句句都說到了父皇的心坎上,他頹然坐了下來,流下了淚水。
“都說天家尊榮無雙,卻是沒什么天倫之分!”
“得虧朕還有你這個孩子,不然這個時候連訴苦的人都沒了!”
我拿出帕子給父皇拭淚:“父皇別難過了,尋常人家還有為了幾畝田地幾兩碎銀打得頭破血流的呢,為了利益爭得你死我活這是人之常情?!?
“不求酒里不摻水,只求水里有酒味,想得開才能把日子過下去?!?
父皇細細琢磨著這句坊間俗語,最終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打起精神,冷笑道:“你說得對,此事事關(guān)重大,又牽扯頗多,決不能輕舉妄動?!?
“朕派人把那人抓起來嚴刑審問,就不信沒有錦衣衛(wèi)撬不開的嘴!”
我心中忽生一計。
“父皇,不可!”
父皇問我為何不可。
我嚴肅道:“嚴刑拷打出冤案的還少了?這可是滅九族的大事,那人再怎么忠心兄長,見事情敗露豈有個不推脫栽贓的,到時候豈不是冤枉了我兄長?”
“況且這種事一旦存了疑影,無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都會讓父皇和兄長的父子情分受損,將來還怎么見面啊?!?
父皇冷笑:“朕和那孽障還有什么父子情分?更別提見面了,到死都別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