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得沒錯。
陶景瑜不是在夢里被侵犯的。
她做夢的時候,的確有只鬼進(jìn)了她的辦公室。
但我和安寧看不到這只鬼,只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點聲音。
不過這個聲音有點奇怪,不是腳步聲,而是像是什么東西在地上爬。
我心想這難道還是只殘疾鬼?
這鬼真是身殘志堅啊,都?xì)埩诉€出來害人?
我和安寧一直盯著沙發(fā)上的陶景瑜。
那只鬼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爬上去了。
很快,陶景瑜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以為是在做夢,所以她沒有排斥。
盡管我們沒看見那只鬼,但在陶景瑜的夢里面,她應(yīng)該看到了,她只是沒看清那只鬼長什么樣子。
我抬起右手,打了個響指。
陶景瑜看到的那個男人,很快具象化了出來。
此時陶景瑜身上,果真趴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
這個姿勢很不雅,畫面也有些少兒不宜。
安寧頓時紅了臉,但看得津津有味。
我直接走了過去,想湊近些看清那個男人的臉。
但這個男人所穿的衣服是黑色連帽衫,他的帽衫十分寬大,把他的整個臉部都給遮擋了起來。
我只能趴在地上,用各種角度去看他。
我發(fā)誓,我不是想看別的,盡管我知道我的樣子很猥瑣。
我在那兒看了半天,變換了十幾種姿勢,脖子都快抽筋了,始終都沒看清那男的長什么樣子。
最后我只能放棄,走遠(yuǎn)了些,和安寧看了一整場現(xiàn)場直播。
直到那個男人結(jié)束,他起身站在陶景瑜旁邊。
陶景瑜一臉滿足,一直保持著昏睡。
男人看了一會兒,沒打算離開,忽然走向了保險箱的位置。
他就站在那兒,保險箱竟然自動就彈開了。
他伸手進(jìn)去摸了一下,摸出來一些文件和資料,隨后愣了兩秒又伸手進(jìn)去摸了摸。
我估計他是想拿走里面的錢,但里面根本沒錢。
陶景瑜雖然有一間獨立辦公室,在公司有不小的職位,但她哪有經(jīng)濟(jì)大權(quán),也沒有太多錢放在保險箱里面,所以就放了一些重要文件。
這男人好像很失望,又把文件資料放了回去,然后關(guān)上保險箱的門,準(zhǔn)備離開這里。
他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我連忙蹲在地上,抬頭去看他。
我覺得他這帽衫里面,但凡有一顆頭,我絕對能看到他的臉。
可遺憾的是,我還是什么都沒看到。
那帽衫里面好像是空的。
臥槽!
真沒頭??!
此時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我旁邊,他忽然停了下來。
這里是我制造的幻境,他只存在于陶景瑜的記憶里,所以他是沒辦法攻擊我的。
因此我沒有躲閃,就站在原地看著他。
但這個男人,完全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
他竟然也轉(zhuǎn)過了身來,跟我面對面站著。
我瞪大眼睛,心中閃過一絲驚慌。
不過我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侵犯陶景瑜?”
那空蕩蕩的帽衫里面,竟然傳出了說話聲,而且是在警告我。
“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