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都是病死的,也不知道啥病,咱們村的人又窮,去不起城里的醫(yī)院,反正病到最后,人也受罪,痛苦個幾天人就沒了。”
我心說這奇怪了,兩三個人得病正常,七八個人得病也正常,但我和宋曉天看到的墳,起碼得好幾十個吧,而且還不算亂葬崗的那些墳包。
那些人,全都得病死的?
“你們村,怎么不見有小孩呢……”我又問。村長嘆了口氣:“所以我說我們村風水不好,以前我們村人挺多的,年輕人也多,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村的年輕人就是不懷孕,這生育率是一年比一年低?!?
“您說也奇怪得很,他們在村子里不懷孕,但出去打工后,嘿,就懷上了!”
“后來就傳我們村風水不好,年輕人都不想再待在村子里,之后一個接一個出去了嘛,有的人幾年都不愿意回來,所以我們這里的房子,很多都荒廢了?!?
我和宋曉天面面相覷,越聽越覺得怪。
什么樣的風水,居然還能讓人不孕不育?
此時送葬隊已經(jīng)朝這邊來了,村長似乎很忌諱,直接轉(zhuǎn)過了身去。
我和宋曉天卻是沒動,不僅沒動,我倆大白天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只見送葬隊的前面,是死者的后人抱著死者的遺像,而那遺像上的人……我和宋曉天都認識。
那是個老頭兒,我們昨晚剛進村的時候還扶過他。
“我尼瑪……”
宋曉天直接吸了口涼氣。
我倆不敢再看,連忙也轉(zhuǎn)過身去,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昨晚那老頭兒,我說他怎么被一塊沒有重量的木板壓著起不來,合著他不是被門板壓著了,他是被門板上貼著的門神給壓著了。
他說他今天一大早要搬家,原來不是我們理解中的搬家,而是從陽宅搬去陰宅……
一直等到送葬隊走遠了,我倆都沒敢轉(zhuǎn)過身去。
村長見我們嚇成這樣,忙安撫:“兩位別怕,這送葬隊沒啥好怕的,只要離他們遠點,出不了什么事?!?
我倆趕緊起身,催促村長快點帶我們?nèi)ダ盍良摇?
這村子實在是太邪門了,我和宋曉天一刻都不想多待。
在村長的帶領(lǐng)下,我們再次來到李亮家里。
李亮和那個老太太,此時正坐在門外曬太陽,一看到我們,他們就好像看到了仇人。
但看到村長也跟我們在一起,母子倆的神情忽然就變得有些害怕起來。
“亮子他媽,膽子不小啊?!?
村長背著手,絲毫不怕這娘倆,仿佛在訓斥下人:“你昨天,敢指使你兒子去砍警察同志,你還真是了不得,跟你那女兒一樣?!?
“信不信,我讓警察同志把你們抓起來,抓你們?nèi)ビ谓质颈姡 ?
老太太被嚇得不敢說話,低著頭,看著甚是可憐。
我心說我他媽也沒讓這村長說這些話啊,來之前我們就讓他別為難這娘倆,結(jié)果連游街示眾都整出來了。
我有點聽不下去,直接把他拉開,讓宋曉天帶他去一旁抽煙。
我拿出一千塊錢現(xiàn)金,來到老太太跟前,強行塞進她手里。
老太太一臉憤恨地看著我,奈何村長在這里,她不敢發(fā)作。
“行了,老太太,我們就是來問點事,你犯不著對我們這么大敵意。”
我小聲對她說道:“你老頭兒也不是我們逼死的,他怎么死的,你應該比我們清楚,這錢你拿著,跟你兒子吃點好的。”
“待會兒我問什么,你答就是,問完我們就走?!?
“你指使你兒子給全村人投毒這事,你也不想我們說出去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