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姓江。
但凡,他生在任何一個人家,他都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畸形的人生。
傅老爺子又接著剛才的話題,看出江琛宴在為難厲云霈,幫襯道:“所以啊,像我們這些長輩,就別糾結(jié)小輩來不來這種場合,畢竟這是品酒會,我相信厲少不帶未婚妻來,除了他所說的忙,另一層原因定是擔(dān)心未婚妻喝酒罷了,這才叫真正的疼老婆。”
古老太太滴酒不沾,很是贊同,“是啊,算不上什么重要場合,下次我們十大家族相聚的機會多得是。”
江子誠笑呵呵地捧起酒杯,“傅老爺子,你重了,年輕人喝點酒很正常,哪有年輕人不喝酒的?”
“江老爺子,我聽說你剛從醫(yī)院出來,身體都還沒康復(fù)呢,你也少喝,酒傷身體,唉!說來難過啊,我前陣子剛有個摯友,喝酒歸西天了!”
傅老爺子連連嘆氣,低著頭發(fā)出自己的感悟聲。
江子誠喝酒直接給嗆住,“咳、咳咳!”
傅老爺子內(nèi)心暗笑,見勢爽了。
厲云霈看著這場酒局被傅老爺子帶動起來的歡脫氣氛,不由覺得好笑,傅老爺子不愧是他好兄弟傅珩夜的親爺爺。
這懟人的技術(shù)一流。
江琛宴盯著眾人,語氣帶著暗示:“各位,我在隔壁的小宴廳準(zhǔn)備了一墻的珍藏好酒,都是從國外進口過來,不如大家隨我去看看,順便挑幾瓶回去珍藏。”
在場的所有人聽見這一番話,立即動身。
“這是當(dāng)然好!江少爺帶路——”
江子誠拄著拐杖起身,瞇了瞇老眸,沒多說什么,也跟著往外走。
所有人都去了隔壁的小宴廳,包括墨修逸,而厲云霈則是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坐在椅子上,他脫下墨色外套,露出白襯衫,挽起袖口。
他并不打算去,神態(tài)怡然自得,開始沏茶喝。
厲云霈深邃的臉廓透出一抹愜意,“終于清凈了?!?
喝會茶,掏出手機給云七七發(fā)個消息。
江琛宴在門口送完長輩,看見出現(xiàn)在身后的墨千夏,她臉上掛著擔(dān)憂的神情。
“我真的能這么做嗎?”
江琛宴瞟了一眼椅子上玩手機的厲云霈,道:“機會只有一次,做不做由你,不過在我看來,你喜歡一個人有什么不對,就該勇敢一點,難道不是嗎?”
“厲少和他未婚妻的感情,真的很不好嗎?”墨千夏主要是覺得自己像個第三者。
江琛宴挑了挑眉,嗯,要是他陷害厲云霈成功,那感情就不好了。
這也是他的最終目的。
“怎么說呢,你應(yīng)該這么想,你一會兒成功的機會有百分之五十,要是成功了,你那兩個姐姐要羨慕哭你,你要是沒成功,你也不吃虧。”
江琛宴語氣微頓,帶著蠱惑說道:“不過你記住,全世界的男人沒一個能忍住女人脫光了站在他面前……”
墨千夏愣了愣,竟然覺得江琛宴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江琛宴慫恿完墨千夏后,便直接去了隔壁的宴會廳。
眾人都在欣賞一墻的名貴酒,正在挑選準(zhǔn)備帶回家,無暇顧忌其余事。
江明珠看見江琛宴過來:“你把墨千夏留給厲云霈了?”
江琛宴冷笑一聲,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你去把樓下的那群媒體記者都叫進來,好戲馬上就要登場了,我倒是要看看厲云霈和他未婚妻的感情,能有多牢固?!?
婚禮?
做夢吧。
“好,我這就通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