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這些我們都清楚,
    但只要按照我們給他鋪的路走下去,問題應(yīng)該不大,
    那些妄想在背地里玩花樣的人,可得掂量掂量,
    老黃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惹急了他,是真會死人的。
    在某些方面來說,那家伙比我還兇殘,也比我更能讓人做噩夢?!?
    溫彩霞無奈的看了陳六合一眼:“那種上不得臺面的陰暗勾當(dāng),
    以后最好就是別做了。”
    陳六合也是跟著一笑,溫彩霞又道:
    “我知道,你扶黃百萬上位,是萬不得已的后路,
    你堅持,我就支持。
    但是,我不希望他真有出來扛旗鎮(zhèn)局的一天”
    “彩霞姐,我肯定是要離開,那件事情,我也一定要去處理,
    不把圣山這個心結(jié)解決了,我這輩子都無法安寧,
    連帶著你們都跟著無法安寧。”
    陳六合掏心窩子道:“我走了之后,老黃就是定海神針,
    他兇名足夠,如果再有光環(huán)加身,更能震懾宵小,
    他的路走成了,能與王金彪明暗呼應(yīng),
    相信到那個時候,誰想泛起什么浪花,沒那么簡單?!?
    “只要形成了這樣的局面,到時候不管我能不能活著回來,
    至少,我都能心里踏實許多?!标惲下曇艉茌p。
    溫彩霞輕輕握住了陳六合的手掌,盯著陳六合的雙眼:
    “不是能不能活著回來,而是一定要活著回來!”
    “嗯?!标惲线肿煲恍?,重重點頭。
    在這件事情上,他從來都不敢做出任何承諾。
    因為他知道他的對手有多強大多可怕,
    同時他又不知道圣山到底兇險到了什么程度!
    信心?他有!
    不死的信心?他沒有!
    目送溫彩霞的專車遠離,陳六合一直在揮手告別,
    那模樣,就像是上午黃百萬目送梁愛民的如出一轍,傻里傻氣。
    回到院中,陳六合坐在一邊看龍神和奴修下棋,
    兩個人的棋藝都不算太精湛,用陳六合的話來說,這就是兩個臭棋簍子嘛。
    不過這也不妨礙陳六合看的是津津有味,時不時的指點兩句,
    每當(dāng)這個時候,他就要馱罵幾句,奴修和龍神可都不是慣著他的主兒。
    “黃百萬和梁家小女的事情成了?”龍神落子,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句。
    “嗯,大差不差吧,老黃那人雖然看起來便宜了點,不過福氣在,
    梁家那個姑娘眼神不好,有那么點看對眼的意思?!标惲显挷火埲?。
    蹲在不遠處的黃百萬也不介意,還頗為自得的咧嘴直笑,
    心里那叫一個美滋滋啊,
    自從上午相親之后,這小子就一個人樂個不行,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美事,
    時不時的還自己笑出聲音,純種的二百五一個。
    “嗯,接下來你有什么安排?準(zhǔn)備把他放到什么位置?”龍神瞥了一眼。
    陳六合砸吧幾下嘴唇:“老師,說實話,這個問題很敏感,我還沒想太好,
    似乎把他放到哪里,都不太合適,都會引起不小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