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這是她的心跳聲。
厄洛斯微微彎了一下唇角,小姑娘滿臉通紅,還在裝睡。
現(xiàn)在拆穿她似乎不太好。
皮鞋聲又遠(yuǎn)了。
她這才睜開眼睛坐起來,揉了揉發(fā)燙的臉,抓起包包跟出去,應(yīng)該是要收工了。
當(dāng)然阮羲和挑著路線呢,沒跟在他后面。
這個神殿修的這樣大,這樣豪華,以后等他的這部電影出來,這里再改成收費的旅游景點,肯定賺錢賺瘋了。
畢竟那個人是他啊,她上高中時,班里的小姑娘們就因為他神奇地審美一致了。
也就是他所有獎項拿遍之后,低調(diào)了很多,又鮮少接受采訪,從來不上綜藝節(jié)目,但是他的粉絲數(shù)量絕對是難以喻的大!
現(xiàn)在隨便拉一個頂流出來,都沒法跟他打。
這直接封神了。
說實話,她真沒想過自己會跟這樣的人有接觸。
就像很多人很欣賞一個明星,卻從來不會去想自己要到對方身邊工作之類。
所以,挺突然的,但是又莫名的很順利。
神殿中央,幾個工作人員在收大搖臂,拆軌道的聲音轟隆隆的響。
錄音組的有的蹲在地上聽素材,有的站在那艱難地收著話筒桿,舉了一天,手都快斷掉了。
錄制花絮的單反突然對上阮羲和。
她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
“嘿,阮,來做個采訪!”
“很抱歉,我不習(xí)慣鏡頭?!彼敢獾匦α艘幌?。
“是我莽撞了,抱歉啊,阮?!蹦莻€小伙子是個愛笑的白人小伙子,他立刻把鏡頭挪開一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我看你們的工作人員都去那邊大巴車上了?!?
他給阮羲和提了個醒。
“好的,謝謝??!”
消失了一下午的瑪索女士又出現(xiàn)了,她讓即將踏上大巴車的阮羲和坐自己這邊的保姆車。
“這會不會不方便?”
“不會,他不喜歡太雜亂的氣息,大巴車上的氣味太混,你一會需要工作,以后如果過來片場的話,就跟厄洛斯一起回去?!?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工作之前應(yīng)該會先去洗澡,不過瑪索女士的好意她心領(lǐng)了,在娛樂圈里大多數(shù)經(jīng)紀(jì)人都很凌厲強勢,瑪索女士卻有些像更高一級的全能管家一樣,而且溫和友善,做事卻非常周到。
“好了,走吧,孩子?!?
瑪索帶著阮羲和過去。
阮羲和坐在后排,車?yán)镉腥齻€助理,厄洛斯上車后,又跟上來兩個保鏢。
脫去戲服的他,身上那種威嚴(yán)且叫人緊張的感覺少了很多,但是也并沒有好多少,那種天然的誘惑力因為黑色西裝的包裹,顯得微微強勢又有攻擊性。
一車八個人,就她和瑪索女士是女的。
厄洛斯閉著眼睛靠著椅背假寐,大家都知道他沒有睡著,但是也都很默契地沒有出聲打擾。
到酒店后,瑪索女士讓阮羲和先去房間休息一個小時,可以洗個澡之類,但是如果洗澡的話,沐浴露的氣味盡量柔和一些,不要太烈性。
到點了可以直接去他的房間等著,囑咐完這些后,瑪索女士將一本裝訂精美的《安徒生童話》遞給她。
阮羲和回屋洗了個澡,換了一條顏色柔和的淡黃色小裙子。
圓領(lǐng),剛好露鎖骨,有褶皺邊,微微蓬松,偏可愛。
腳上是一雙羅馬涼鞋。
頭發(fā)乖巧的披散在身后。
這酒店很豪華,聽說以前是哪個國王的皇宮,只是后來遭了意外,一場大火把宮殿燒成了斷壁殘垣,后來被別的商人買下來,一比一復(fù)刻才成了今天這樣。
走在長廊里幾乎沒有什么聲音,這里都鋪著地毯。
屋里還沒有人,她悄悄噓了一口氣,搬了一條休閑椅放到床旁邊。
沒一會便聽得“咔嚓”一聲。
門開了。
阮羲和立刻站起來,椅子腿與地面刮蹭,發(fā)出了微微瑣碎的動靜,好在地上鋪的都是精美的手工地毯,不然確實失禮。
他應(yīng)該是游完泳后,已經(jīng)洗過澡了,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披著浴袍,頭發(fā)微濕。
對上阮羲和的眸子后,他禮貌地點了一下頭。
厄洛斯取過酒架上的酒,很烈,看起來和他如今淡漠的氣質(zhì)不太相配,似乎很多年前,那些歐洲戰(zhàn)場上的老兵都慣是愛喝這樣的酒。
阮羲和站在床邊,沒有打擾他,安靜的過份。
直到他喝完酒了,轉(zhuǎn)過來,才對上她微微閃躲的目光。
“緊張的話,你也可以喝點?!?
他確實如瑪索女士所說的那樣,私底下很隨和,但并不嚴(yán)肅。
她臉上瞬間沾了粉色,似乎在刻意壓著自己的激動,故作嚴(yán)肅矜持的樣子。
“我,我不緊張?!?
厄洛斯放下酒瓶,眸子里的淡漠舒緩了幾分,還是個小朋友呢。
要睡覺總不能穿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