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身邊的同伴幫她把蟲子拿開摔到一邊的花壇里。
離阮羲和挺近的。
她下意識就離這花壇遠了些。
接著就聽一邊有人在小聲討論這個事情。
“凱瑟琳白長那么高的個,還怕小蟲子!”
“嗐,我就覺得她好做作呀,裝什么裝。”
“就是就是,叫的那么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么了呢?!?
“我之前還看她跟她男朋友撒嬌,好惡心哦?!?
“嗐,長那么高那么壯還撒嬌?!?
......
阮羲和狠狠擰起了眉。
恰好教授在推特里發(fā)消息問她要不要跟這幾個女生組學(xué)習(xí)小組。
阮羲和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上就有很大一批人總喜歡給人貼標(biāo)簽,覺得高個子的女孩子不能撒嬌,不能嚶嚶嚶,不能怕蟲子,不可以當(dāng)一個小可愛。
但是,為什么不能?
就像矮個子的女孩子憑什么就不能當(dāng)拽姐?
人活著就是一場紛爭局,做的再好,也有人會看不習(xí)慣,做的再不好,這個世界上依舊有人愛你。
女孩子有千萬面是件好事,遇到不同的情況,用不同的性格和處理方式去應(yīng)對當(dāng)前形勢,這是高情商的表現(xiàn)。
為什么非要固定死呢?
不要隨便給別人貼標(biāo)簽,畢竟你也不希望自己被別人貼標(biāo)簽吧。
這幾個姑娘私下里這么說別人,真的很敗好感。
每個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咋的,個子高就不能怕蟲子了?個子高就該頂著天了?個子高撒嬌就惡心啦?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那驕傲什么,別人怕個蟲子還能在背后瞎特么議論,閑的。
終于放學(xué)了。
她可以直接走,剛才出來的時候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顧渚紫?!?
她輕輕喊了一聲,他立刻把手里輕捻著沒抽的煙扔進車?yán)铮瑥堥_手轉(zhuǎn)過身。
阮羲和低笑一聲跑過來抱住他。
他攬著小姑娘的肩,帶她上車。
冬至當(dāng)然要有過冬四件套啊。
奶茶、糖葫蘆、烤紅薯和糖炒栗子
她一上車就看到了。
“哇,你現(xiàn)在好會啊?!?
她拿簽子撥拉著一顆糖葫蘆,揶揄地開口說了一句。
“快吃吧,不然涼了?!?
“好。”
顧渚紫包了一家頂樓餐廳。
兩人坐在視野最好的那個位置上吃飯。
他看過她和晏扶風(fēng)的那個賬號,確實很浪漫,但是顧渚紫不想去學(xué),那些事情好像已經(jīng)成為晏扶風(fēng)的專屬標(biāo)簽了,但凡有人觸及,反而會讓小姑娘不斷想起那些過往。
所以沒有必要。
“這里為什么要拉著窗簾???”阮羲和來過這個餐廳,照理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夜景最漂亮的時候,為什么拉著窗簾呢?
“安靜一點吃飯不好嗎?”顧渚紫低笑一聲,活襯得那張臉媚色無疆,幫她把牛排切好,再放到小姑娘的面前。
“好啊,這當(dāng)然是好的?!比铘撕蜎]有細究。
兩人低頭吃飯。
粉色的頭發(fā)看起來很顯眼,也很般配,好像和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但偏偏又融合的恰到好處。
大堂主位上有人在拉大提琴,有人在彈鋼琴,一個低沉,一個悠揚,樂聲緩緩,一時間好像隔絕了一個世紀(jì)的喧囂與熱鬧。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顧渚紫按開鎖屏,是kk發(fā)來的消息。
男人看完好,漂亮又多情的眸子里浮出三兩分笑意,他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小姑娘。
“阮阮,你去開一下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