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野想起上午那一幕,蹭了下鼻子,沒有進(jìn)去:“就幾句話,我在這兒說吧。周望交代,他當(dāng)初對秦秘書家設(shè)局套債,確實是受人指使,但也是跟秦秘書她爸秦志海,商量好的?!?
顧景曜重復(fù):“商量好的?”
路在野嚼了兩下口香糖:“我感覺里面的事兒,挺有意思?!?
當(dāng)然有意思。
要不然,柳厭也不會突然追著秦顏晚不放,要不然國外那位,當(dāng)年不會急著走,現(xiàn)在也不會急著回。
顧景曜眸色像涼月,有些寒:“那得去申城見一見這個秦志海?!?
路在野抬眼,眼下的淚痣被睫毛的陰影遮?。骸翱墒乔孛貢南蘖钸€沒有解除,她還不能離開西城?!?
顧景曜反問:“這個很難嗎。”
路在野明白了,笑得有點兒痞:“不難,我去讓那兩個孫子把真相說出來,還我們秦秘書清白?!?
……
次日早上,秦顏晚還沒醒,感覺臉頰有點兒癢。
像有細(xì)細(xì)密密的吻,點點落下,她一下睜開眼。
顧景曜就側(cè)躺在她的身邊。
“?!”
秦顏晚倏地一下坐起來,錯愕地看著這個眉目凜俊的男人。
“你怎么進(jìn)來的?”問完她就想起來,他是有她房間的房卡的,旋即又問,“你什么時候來的?”他身上穿的并不是睡衣,所以他昨晚應(yīng)該不是在她這里睡的,應(yīng)該是剛才來的。
秦顏晚松了口氣。
還以為自己睡得那么熟,連他半夜前進(jìn)來躺在她身邊都不知道,那也太嚇人了。
看她一分鐘演完八百個表情,顧景曜才撐著床墊起身:“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潛入房間了,下次記得把防盜鎖扣上。”
秦顏晚想都沒想:“除了你,誰會擅自進(jìn)我房間?”
顧景曜想起那次看到商時序從她房間出來,表情淡了一點:“你是不知道而已?!?
秦顏晚平復(fù)一大早受驚嚇的心情,擁著被子,坐在床上,咕噥問:“顧總有事?”
顧景曜也將褶皺的衣服撫平,平緩道:“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被限制出行的命令,已經(jīng)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