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臉一沉:“蘇塵,休得血口噴人?!?
蘇塵向文帝叩首:“陛下,臣將經(jīng)過說出,請陛下明鑒天香樓該不該砸。”
“好,你慢慢說來?!?
“陛下,臣有五百親兵,訓練一直很辛苦,臣就想請他們吃頓好飯犒勞一番,天香樓在京城首屈一指,臣就帶著親兵前往天香樓,沒想到,天香樓不僅不招待,二話沒說就把臣得親兵趕出來,這還不算,天香樓掌柜還命令店伙打人,臣想問褒國公,誰給天香樓那么大的權威竟敢毆打大隋官兵?堂堂京城,天子腳下,竟然有天香樓這樣的存在,臣想問褒國公:是否是褒國公教導天香樓上下這么對待大隋官兵的嗎?”
一個做生意的竟然毆打大隋官兵,文帝就感到不可思議,就看宇文述:“褒國公,果有此事?”
宇文述道:“陛下,奉車都尉顛倒是非,分明是奉車都尉的親兵打人在前,天香樓上下不得不奮起反抗?!?
蘇塵道:“請問褒國公是否當時就在現(xiàn)場?”
文帝上下就不禁暗暗點頭,這句話真問到點子上,如果宇文述當時在現(xiàn)場,你為什么不立即出面阻止?不過你不在現(xiàn)場,你怎么知道是蘇塵的親兵打人在先?天香樓是你褒國公的產(chǎn)業(yè),你的人說話就完全正確?
蘇塵這句話看似簡單,實則一腳踩在宇文述的七寸上,如果宇文述拿不出確實證據(jù),宇文述就輸了。
宇文述那也是老奸巨猾之輩,聞立即反擊:“朗朗乾坤,公道自在人心,當時在場之人眾多,皆可做證明?!?
蘇塵道:“請褒國公請出證人?!笨湛谡f白話也要就講一個時間地點,如果蘇塵沒有靠山王做靠山,宇文述怎么說都行,現(xiàn)在卻不行,很多時候都要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宇文述想辦蘇塵,說白話不行,必須有明證。
宇文述道:“陛下,請允許證人上殿?!?
還真有證人?
事關靠山王和褒國公,文帝只能點頭。
不多時,三名錦衣公子上殿面君。
“臣鄭皓、王軒、李原參見陛下。”
一聽姓名記住掉這三人的來歷,而且他們口稱臣而不是草民,就說明他們都屬于三家嫡系。
宇文述道:“陛下,當時三位公子皆在場,即可證明是奉車都尉親兵無理取鬧?!?
真是有備而來。
文帝和顏悅色的道:“三位愛卿從實說來?!?
鄭皓道:“回稟陛下,當時我三人正在天香樓把酒歡,忽聽樓下吵鬧,我等少年心性,就出來一觀,沒想到是奉車都尉的親兵在鬧事。”
另外兩人也道:“陛下,確實如此。”
文帝點頭:“奉車都尉,你還有何話講?”
蘇塵道:“啟稟陛下,他三人話中多有漏洞,無法令臣信服?!?
“你待怎講?”
“此三人道:聽聞樓下吵鬧,方才出去一觀,他們只是半路出現(xiàn),并沒看到起始,如何讓人信服?”
鄭皓道:“我等皆為世家之后,豈能信口開河?”
蘇塵道:“眼見尚未必是真,何況你等只是半途才出現(xiàn),所說之豈可當真?如果只看到一部分,就可以作證人,世上豈不大亂?世家之后,也要以事實為依據(jù),不可斷章取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