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落針可聞。
三人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似乎石化了般。
足足幾十秒,三人才緩過神來,有了動作。
他們先是看看前方,再互相看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個……花兄,剛才是你說,獨(dú)此一棵的么?”
蕭晨面無表情,盡量來掩飾著內(nèi)心的尷尬。
這個時候,就不能表現(xiàn)出尷尬來。
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我……我說過么?沒有吧?蕭兄,好像是你說,它非常不凡的?!?
花有缺臉皮抖了抖,緩聲道。
“那你還說它有天地靈氣之韻味?”
蕭晨反擊道。
“……”
花有缺不吭聲了,臉上火辣辣的。
“呵呵,我剛才說什么來著?天地靈根,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啊……”
聽著兩人的對話,赤風(fēng)咧嘴笑了。
雖然他也覺得那五彩靈草不凡,但也質(zhì)疑過,所以他這會兒覺得……他才是最不尷尬的,可以盡情取笑這兩個家伙。
“蕭晨,快,把你的天地靈根拿出來,跟眼前這……一大片草比較一下,也許不一樣呢?!?
赤風(fēng)又說道。
“……”
蕭晨臉色一黑,看看赤風(fēng),再看看眼前大片的草,吐出了一個字。
“草!”
下一秒,他手中出現(xiàn)一大坨泥土,上面的五彩靈草,長得還非常好,絲毫不見枯萎。
要是放之前,他肯定挺高興,可現(xiàn)在……他很想把這五彩靈草砸出去。
“確實(shí)是……草。”
花有缺也加重了一下語氣,露出個尷尬而無奈的笑容。
“誰能想到,這里這么多啊?!?
只見三人前方十米左右,有大片五彩草,長得比蕭晨手里這棵更茂盛,更靈氣逼人。
想到他們剛才的興奮和小心翼翼,就老臉火辣辣的,幸虧沒外人在,不然丟臉丟大發(fā)了。
“媽的……”
蕭晨罵罵咧咧,與兩人對視一眼,又笑了起來。
“這事兒,不許外傳啊,太丟人了。”
“我怎么可能外傳……”
花有缺搖搖頭,傳出去了,他也丟臉啊。
“赤風(fēng)……”
蕭晨看著赤風(fēng),目光不善。
“你要是敢傳,我保證打死你?!?
“我從不受威脅!”
赤風(fēng)一梗脖子。
“那你特么別跟著喝湯了……我要把你開除出喝湯黨的隊(duì)伍?!?
蕭晨瞪眼。
“別啊,我保證不說,我發(fā)誓……”
赤風(fēng)一聽這話,馬上慫了。
“你不是說,你不受威脅么?”
花有缺鄙視道。
“我……我想喝湯啊?!?
赤風(fēng)無奈。
“行了,這玩意兒,怎么處理?”
蕭晨看著手上的一大坨泥土,隨口問道。
“丟掉?還是留著?”
“挖都挖了,就留著唄,你不也說了嘛,它凝聚靈氣,不是凡草……”
花有缺看了眼,說道。
“你還說?”
蕭晨沒好氣。
“沒,我真覺得挺不凡的,就算不是天地靈根,那肯定也是靈草?!?
花有缺忙道。
“嗯?!?
蕭晨點(diǎn)點(diǎn)頭,收入骨戒中。
“那要不再挖點(diǎn)?我感覺這玩意兒,能在我的骨戒中活下來……我那里面,缺點(diǎn)綠植?!?
“可以啊,不做他用,用來觀賞也行啊?!?
花有缺說道。
“那你倆來幫忙……”
蕭晨說著,又取出兩把工兵鏟。
“一起挖?!?
“認(rèn)真的?”
赤風(fēng)無語。
“當(dāng)然,挺好看的,放我里面,做個綠化?!?
蕭晨認(rèn)真道。
“行吧。”
兩人點(diǎn)頭,拿起工兵鏟,挖了起來。
雖然覺得這草不凡,但也沒之前挖‘天地靈根’時那種小心翼翼了,隨便挖起來。
蕭晨則依次收入骨戒中,意識進(jìn)入其中,看了幾眼,滿意點(diǎn)頭,別說,還真挺好看。
“這不是天地靈根,那我們接下來,要重新找天地靈根了……說說吧,怎么找?”
蕭晨一邊收,一邊說道。
“我覺得這天地靈根啊,重點(diǎn)在個‘根’上,有可能在地下……就像蘿卜根,是吧?”
花有缺想了想,說道。
“在地下的話,那怎么找?根本沒法找?!?
蕭晨搖搖頭。
“再說了,蘿卜根……那也有一截在上面啊?!?
“老花,靈根,不是你說的‘根’,不是一回事兒,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肯定是植物?!?
赤風(fēng)說道。
“你這話說了,又跟沒說差不多……我們也沒覺得是動物啊?!?
蕭晨話音剛落,只見遠(yuǎn)處……嗖,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什么東西?”
蕭晨驚訝,好快的速度。
等他目光看去時,已經(jīng)沒了蹤跡。
“你們剛才看到了么?好像有什么東西跑過去了?!?
蕭晨指著那邊,問道。
“好像是有?!?
赤風(fēng)點(diǎn)頭。
“有么?我怎么沒感覺到?”
花有缺皺眉,他是真沒發(fā)現(xiàn)。
“一頭豬要是跑過去,你肯定能發(fā)現(xiàn)?!?
蕭晨看著花有缺,撇撇嘴。
“不一定,要是先天豬,速度也非常快,他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