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晚再有意識時,覺得渾身又酸又痛,好一會兒才從昏沉中掙脫清過來睜眼。
入目是金屬質(zhì)感的白墻。
大概掃了亞麻,陸晚認(rèn)出這是她在實驗基地的臥室。
她怎么在這兒?記得昏迷前她還和鄺老爺子單獨見面,然后鄺老爺子對她......
陸晚想到鄺老爺子瞬間清醒,眼底只剩殺意,當(dāng)即就要坐起身來。
但是稍微一動,那股難的酸痛又涌上來,叫陸晚渾身一軟,沒力氣起身。
這讓陸晚愣住了。
因為這種感覺很陌生,和她在鄺老爺子那兒經(jīng)歷的痛苦折磨完全不一樣,也不能算是痛苦,她沒有覺得難受,就是很不適應(yīng)。
特別是——
陸晚目光下移,呆呆的靠著枕頭沉思。
忽然間,“?!?
陸晚警惕十足的抬頭,看到房間門打開,不過是傅靳洲進(jìn)來了。與他一同飄進(jìn)來的還有香味,從他端著的托盤上飄來的。
有蓋子蓋著,看不到是什么,但陸晚聞出是雞湯藕肉餛飩了。
陸晚頓時覺出餓來了。
傅靳洲將帶上門,一轉(zhuǎn)身就對上了陸晚的視線。
他霎時滯住。
“......?”陸晚見他不動了,疑惑開口:“你在那兒做什么?我餓了?!?
然而陸晚也愣住了。
——她聲音沙啞,喉嚨有若隱若現(xiàn)的澀痛,像是說話過度。
陸晚奇怪的捏了捏脖頸。
她的動作叫男人更加僵硬。
傅靳洲沒想到回來時陸晚已經(jīng)醒了,他心里又亂又糾結(jié),還沒有想好怎么跟小未婚妻解釋。
傅靳洲喉嚨滾了滾,忐忑又緊張的過去床邊坐下,將托盤放在一邊,端起碗來,柔聲道:“我喂你?”
雖是問詢的語氣,男人卻沒有給她選擇,避開她伸過來想自己吃的手,自己用勺子盛起,小心的吹涼,遞到陸晚嘴邊。
陸晚頂著他柔和的眸光,愣了愣。
她覺得男人好像有哪兒變了,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