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找不到當(dāng)初要殺我的那些人了。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fā)般，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我找不到他們?！?

“就這樣，我當(dāng)時連確定我的愛人是不是真的死了，也沒有辦法。只能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

“等等——”陸晚覺得不對勁，“什么叫他們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你為什么找不到他們？難道你不知道要殺你的人是誰？”

費存中竟是苦笑出聲：“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們是誰，這些年來，我早就找到他們了?！?

“你得罪過什么仇家，難道你不清楚嗎？一一排查，這些年也該排查出來了。”陸晚說。

費存中卻道：“如果我說我愛你，我當(dāng)時其實根本沒有得罪過誰呢？”

陸晚微怔，眼底隨即幽深了些。

“你是在懷疑，那些仇家實際不是沖著你去的，而是沖著你......所謂的愛人。其實是她的仇家？”

費存中的雙手微微攥緊。

陸晚也不急，耐心的看著他。

良久，他終于出聲：“是。幾年前，當(dāng)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們時，我有了這樣的懷疑?！?

“這個懷疑，也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陸晚明白了。

想到鐵算盤的話，她緩緩道：“所以你也開始覺得，你這個愛人沒有死。你開始找她?！?

“是的?！辟M存中非常痛快的承認(rèn)了，神色也柔和下來，“只要她還活著，只要能找到她，讓我做什么都愿意。當(dāng)初我也并沒有見到她的尸體，那么她活著就有非常大的可能?！?

陸晚道：“現(xiàn)在，你覺得你找到了?！?

費存中抬頭望著她，一時沒有作聲。

陸晚眼皮子跳了跳，退后了一步。

費存中微扯嘴角笑了下，“別多想，我不是在說你。”

陸晚嘴角微抽：“你那個眼神，很難讓人不多想。”

“因為你和她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