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然間,沈宴姝就有些羨慕,還是出去多見世面好??!可惜她隨著年歲的增長,阿娘一有空就拘著她在家里學(xué)規(guī)矩,她是明白的,如今哥哥做了相府的女婿,又是吏部尚書的得意門生,前程似制,自己將來的夫婿肯定不能是小門小戶,阿娘是在為自己將即嫁高門做打算。
她一直覺得阿昭活得比自己姿意,她雖然同她一樣貴為女子,可她是公主,身份生來尊貴異常,她什么也不用做,不管是好物還是好郎君都會送到她的面前,可供她挑選。她與阿昭之間,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阿昭待她又是那樣的好,她真心感激,也真心羨慕。
彼時的京兆衙門門口,早已里三層外三層,被湊熱鬧的百姓圍得水泄不通。知道內(nèi)情的不知道內(nèi)情的,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朝公堂上張望。
齊恩候府的馬車停在大門口,看清從車室里下來的人,百姓們不由自主的讓出一條路,也讓簡筱玥著著實實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被人指指點點議論,當(dāng)真如螞蟻食心般難受。她僵白著臉色輕輕歪在孟夫人懷里,侍書挽扶著她另一只手臂,主仆三人緩緩走上了公堂。
齊恩候是候爵,還是官身,不用跪京兆尹,孟夫人又是誥命,自然也不必跪拜京兆尹。簡筱玥做為候爺和誥命夫人的女兒,身份尊貴,也不必強行跪拜,她只朝上首的崔大人福了福,“小女簡筱玥見過崔大人?!?
作為女侍的侍書卻是要真正行跪拜大禮,“奴婢侍書拜見崔大人?!?
看著公堂上站著的,跪著的,崔大人忽然覺得自己這京兆衙門似乎很多年都沒這般有壓迫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