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禮部侍郎的面子進(jìn)了寅國公府,他的官職卑小,擦肩而過的幾乎品階都在他之上,同僚也遇到過,只不過都是有身份的世家子弟,放在與他同等的職位上做磨練罷了。
他跟在禮部侍郎身后,與一眾品階比他高的人打招呼,他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僵掉了,可是他不能把笑垮下來,否則就是對上鋒不敬。
好不容易得到歇息的機(jī)會,他便立即打聽齊恩候府貴客的下落,可惜他接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沒有打探到關(guān)筱玥具體的位置。
“徐兄,怎么瞧著你魂不守舍的,走,我拉你到那邊看戲去。”
前來搭著徐守宗肩膀的是與他平級的刑部侍郎陶家的老兒子陶熙哲,去年下場考了入二甲末尾,他父兄使了手段,讓他在禮部歷練??伤麉s是個混不吝的,對上職一點也不上心,偏生愛眠花風(fēng)流。最愛拿徐守宗這等沒有家世背景,靠硬考才出人頭地的寒門子弟取笑。
看到來人是陶熙哲,徐守宗心里直打突突,禮部誰不知道陶熙哲最愛捉弄他,偏生他又沒有底氣與其硬剛,每每都是吃了啞巴虧,還得賠笑。徐守宗對他十分不滿,但面上還得端著一副與同僚親近的模樣。
“我先前與眾位大人寒喧,話說得多了,想在這里歇歇喝口水,倒是陶兄,你幾時來的,我一直沒見著你。”
陶熙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剛?cè)ヒ娦吕少牧?,都押著他喝酒呢,我也是喝多了,出來透透氣,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了你?!?
這話的意圖很明顯,徐守宗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而他偏偏出現(xiàn)了,就不得不讓陶熙哲的表情耐人尋味了。
“今日正巧有事找黃大人,偏生黃大人著急到寅國公府來赴宴,便叫我一起來了。”徐守宗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