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污糟穢語,聽得碧羅直搖頭。不必肖從光自報家門,碧羅業(yè)已能斷定他就是害死王春蓉的元兇之一了。
見碧羅恨恨的盯著他,肖從光卻不以為意,“你還在考慮什么,本公子你的耐性有限,你再不拿主意,本公子爺可就要反悔了?!?
“呸,就憑你也配沾本姑娘的身,找死?!?
屋外碧羅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屋里崔娘子搖搖晃晃從床上下來,昭姐兒怎么也攔住,“你身有重傷,現(xiàn)在不能出去?!?
崔娘子卻是痛苦的看著昭姐兒,眼滿的遣憾不甘,“我曾無數(shù)次到肖家門前去鬧,我想找肖從光那個惡徒拼命,可我連門都進(jìn)不去,更惶論見到肖從光本人。如今他好不容易出現(xiàn)在眼前,姑娘,我要看看他,要豁出這條殘命不要了,我也要見他一見?!?
看著崔娘子眼里的堅定,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昭姐兒心里滋生,她仿佛能體會到崔娘子想報仇而不得,連仇人面都見到的絕望和隱憤,她沒有資格攔她?
南笙站到昭姐兒身邊,“姑娘,你沒事吧?!?
昭姐兒輕輕搖搖頭,“走,一起出去看看。”
一起出去,南笙是不建議的,可昭姐兒的話不容人質(zhì)疑,她也只能跟著昭姐兒走出去。
崔娘子撐著門框走出來,她臉色蒼白,眼下烏青,仿佛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可這青天白日的,肖從光并不害怕,一抹嘲諷還從他唇邊向上彎起,“這不是崔娘子嗎,本公子好心好意饒你性命,你怎么就不能安份些,非得到鐘臺那里去找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