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yàn)橄氲饶??南笙瞪了一眼宣瀚,“首先,今晚沒有冷風(fēng);其次,我穿得多,并不感覺到冷;再者,我愿意,你管不著?!?
宣瀚笑了笑,打著哈欠坐到她身邊,頭自然而然的枕到她的肩膀上,“今天連審三個(gè)人,好累啊,這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這回我算是被父皇和太子哥哥給坑慘了?!?
欽差大人哎,別人想當(dāng)還當(dāng)不上呢,他竟這么嫌棄!
南笙有些無語,但看在他真的很疲憊的份上,還沒有懟他,而是輕柔地說:“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了夜宵,你吃了就趕緊去休息吧?!?
宣瀚閉著眼,唇角卻抿起一個(gè)弧度,欠揍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在等我的?!?
同時(shí)看在他很疲憊的份上,南笙沒有反駁,她溫柔的笑著,覺得歲月真是靜好。
次日晌午,宣瀚裝著欽差服飾,威武的去了知州衙門,開堂審理了章州從上到下販賣朝廷稅糧,貪墨賣稅糧所得臟銀三百萬兩有余的事實(shí)。物證有從沙坪縣得的,有杭知府提交上來的,人證中還有付榮極為親近的人,容不得他狡辯。
最終,章州知州付榮判死刑,明年秋斬;章州知府杭漢良因舉證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判流放苦寒之地,終身不得回京。其余涉案人員,高學(xué)之判牢獄徒十年,付南書判牢獄十年……。
結(jié)束后,賀風(fēng)好奇的問宣瀚,“那楚浮生怎么辦?公子爺您提都沒有提,莫不是要放過他?”
宣瀚走著四方步,筆挺的身影頗具威嚴(yán),“咱們下一站就到?jīng)鲋萑?,楚浮生久不露面,章州的事不久之后就?huì)傳到?jīng)鲋萑?,他老子肯定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是一樣的?!?
這樣一提,賀風(fēng)就知道主子想干什么了。不錯(cuò),先讓楚驚虹提心吊膽吧,他兒子可是個(gè)不錯(cuò)的籌碼呢。還有從楚浮生那里得到的信,公堂上小主子半個(gè)字都沒有提,仿佛就沒有這件事似的,那時(shí)他沒想到為什么小主子不提,現(xiàn)在想來,肯定也是留著想要對(duì)付楚驚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