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南姑母進門時,就見岳老太太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甚至神態(tài)還有些倨傲。
她這是哪里來的底氣這樣神氣?
南姑母也懶得跟這沒見識的蠢婦計較,移步至上首落坐,開始與岳老太太虛以為蛇。
“我這是多少年沒見過老太太了,今日相見,老太太還是如此的精神,真是許姨娘的福氣。”
而在岳老太太眼里的南姑母,衣著華貴,面容華貴,總之哪兒哪兒都把她這個許家主母給比了下去。她心里升起不少的自卑感,可多年在后宅浸淫的老辣又使她沉穩(wěn)下來,“姑奶奶過獎了,咱們的確好些年沒見了,還記得上回相見還是在清姐兒成婚那日,想起來就像是在昨日似的?!?
“可不是,可憐我那大弟妹命薄,年紀輕輕就走了,否則這南家大房斷不會是今日這般光景。”
岳老太太又不聾,哪里聽不出來這話里的好賴?她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冷聲道:“清姐兒是命薄,但她走后這南家大房可一直都是我的女兒華姐兒在操持的,她辛辛苦苦這么多年,不僅沒得到該有的名份,如今管家理事的權還被大老爺給收走了,姑奶奶,你是明事理的人,你說有這么欺負人的嗎?”
這話算是把南姑母給架起來了,不論她怎么回答,都會掉進岳老太太的挖的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