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匆匆走了,許姨娘和丁媽媽趕過來替她順氣,許姨娘說:“老太太別惱了,自己的身體要緊。”
“是啊阿娘,你要是在這里有個什么好歹,我可怎么辦???”許姨娘是真的慌,她不想岳老太太還沒見著南文淵就敗下陣來。
岳老太顯然是被氣得狠了,連連喘著粗氣,然后看到許承孝一不發(fā)的坐在圈椅上發(fā)呆,未盡的火氣立即朝他涌去,“你還坐在這里干什么?沒看到你妹妹被困在這里,沒看到你阿娘被人這么欺負嗎?”
許承孝不似岳老太太瘋魔起來沒了理智,在許家她可以這樣認性胡鬧,許家人畏她,自然對她是畢恭畢敬。但現(xiàn)在是在南家,他一見許姨娘那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就知道她故意扮可憐,攛掇阿娘去南文淵面前去鬧,意圖拿回管家權(quán)。
然后,南文淵積攢了那么多年的怨氣,怎么可能會因為阿娘幾句話就讓南家大房重新落到許姨娘手里?“阿娘,你消消氣吧,你這樣鬧是不可能把妹夫給鬧來的。你說他不來見你,你就去縣衙告他大不孝,可你別忘了妹夫的身體。你要一個常年病在床上動不了的人來給你請安,哪怕就是到了縣衙告了上去,只怕理由也站不腳?!?
岳老太太的粗氣突然就停了!
是啊,她糊涂了,南文淵是個要死不活的人,怎么來見她?
她猛地起身道:“既來來不了,咱們就過去見他吧?!?
許承孝愣了?
他是這個意思嗎?
然后還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岳老太太就已經(jīng)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