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跟上腳步走得飛快的許姨娘,“阿娘,你冷靜點兒,要是父親真死了,阿娘你這些年苦心經營的一切可都要泡湯啦。”
這句話終是把許姨娘的理智給拉了回來,她拉著南雅的手道:“我就是心里急不過,除了名份之外,我哪里比甘氏那毒婦差了?你說得對,在你阿爹把我扶正之前,他絕對不能死,我這就親自去給他熬藥。保管他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
看到阿娘的斗志回來了,南雅松了口氣,卻又聽到許姨娘道:“我倒沒想到詩姐兒真的尋了死,前幾日雖然是不吃不喝,但到底是還喘著氣兒呢。我便寫信給你外祖母,讓你舅舅家的表兄來提親,把南詩給嫁過去,她破了身子不能做正妻,做過通房妾室還是能行的。”
那個病癆鬼?
南雅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險些就沖口而出,只是阿娘這主意也打得太缺德了,“詩姐姐配他,也算是登對,可惜人已經死了,阿娘得趕緊把消息傳到外祖母家去,不然讓他們白忙活一場?!?
“是,一會兒我就吩咐給你外祖母家傳信兒?!鞭D過一道矮矮的花墻,許姨娘長長嘆了口氣,話里卻依舊不乏怨氣和冷嘲熱瘋,“甘氏自告奮勇給南詩辦喪事,就讓她去辦好了,老娘還省了折騰和麻煩?!?
南雅想到南笙面對她們母女的表情有些驚悸,“阿娘,你說南笙會不會把南詩的死算在我們頭上?”
許姨娘腳步徒然頓了頓,她也注意到了南笙看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怨懟和憤恨,“我們的確是逼死南詩的推手,可你別忘了,你二叔家才是真正的罪魁,要不是南諾那日到南笙那里去胡說八道刺激南詩一場,興許你那表兄就會有媳婦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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