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府的正堂上首坐著個穿著淡紫衣繡錦福的婦人,她瞧著也就三十來歲,保養(yǎng)得十分得宜。那里原不是她一個妾侍該坐的地方,可如今她掌著南府的中饋,管著南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坐在上首也無人敢疑異什么。
下首坐著南府二老爺夫婦兩個,對面則坐著胡家母子。
胡家太太氣色很難看,身邊的兒子胡嵐臉色也很不好。
“事情還沒個準信兒呢,沒準兒親家太太是聽岔了?!?
開口的是二老爺南振,他臉上賠著笑,盡力想讓自己鎮(zhèn)定些,畢竟他已經派童管事去處理大房兩侄女的事,不論如何都不會讓壞消息傳開,影響他們二房與韓家議親??墒悄莻€例來辦事牢靠的童管事這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除了開始的時候說找到大房姐妹二人后,就再沒消息傳回。
“我也愿意是聽岔了,可是上兩回我派人到府里來,我記得一回是送料子,一回是送簪花,都沒見著大姑娘,二老爺非說是我聽岔了,不若現在就把姑娘叫來我們見見吧?!?
胡家太太語氣很不善,南詩落入匪窩這事已經在她家周圍傳開了,很是影響他們胡家的臉面。
人都不在府里,去哪兒弄人來見?
二老爺被咽得說不出話來,只拿眼去斜許姨娘。許姨娘一改往日強勢干練的態(tài)度,竟哭訴了起來,“事到如今,到底是瞞不住了,親家太太,你們千萬不要怪詩姐兒,她并非自愿,而是被脅迫進了匪窩,我原想拿銀子將她贖出來,可是匪徒一直不給我消息,我壓根兒就不知道去哪兒找她的下落?!?
一聽許姨娘坦白,南振也只能認命的閉上眼,但心里對許姨娘的氣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