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以為在聽到她那么多的指責后,葛老太太母子倆會自慚形穢,沒想到這對母子臉皮委實厚實,根本不能以常人之量量之。
而此時,楊氏也明白廳中這個姑娘是干什么用的了,感情先前說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之后,還是帶著一個以防萬一找上門來。
“你們于家還有大房,還有三房,有的是人傳宗接代,何必盯著二房的一個死人?當初既是將我們母子趕出于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該想到有今日。你們之前不怕我們母子出意外死在外頭,不怕二房絕戶,現(xiàn)在看梵哥兒有了好的前程就惦記上了,這是什么道理?”
“二弟妹,話可不能這么說?!?
于恩亭情急之下喊了對楊氏從前的稱呼,說完意識到不對,但也沒立即改口,而是繼續(xù)說,“梵哥兒的孩子要是姓于,我們何必費這個心思?我們只會上門恭賀,不會讓梵哥兒半分便宜??墒乾F(xiàn)在他讓于家的血脈異了姓,那就是不成,他就得給我們于家一個說法?!?
說完,他指著一旁的姑娘說,“這是謝家姑父的幼女,叫珊珊,愿意給梵哥兒做個小,只要她懷上個孩子姓于,咱們這件事就平了,往后梵哥兒和他媳婦兒生再多姓啥咱們都管不著。”
這如意算盤打得,算盤珠子都崩到她臉上來了。
什么愿意給梵哥兒做個小,只要進了梵哥兒院兒里,那就是梵哥兒的人,要是給名分的,那怕是妾,也是個名分啊,將來于家人借著這層關系,還不是想什么時候來鬧就什么時候來鬧?
葛老太太緊緊的盯著楊氏等她答應。
于恩亭則一副無賴狀逼楊氏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