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才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抖著一身肥肉出去了。
宣瀚在南笙的眼里看到了欣慰,但他忍不住潑冷水,“你弟弟想進軍營,這對他的將來算是一條出路,可是他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進到軍營可不會有好果子吃,不知道要受多少摔打。錦衣玉石慣了的人能耐得住那份辛苦嗎?”
“你就不能鼓勵鼓勵他嗎?”
南笙有些不高興了,扭頭瞪著宣瀚,“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條很艱辛的路嗎?他前些年已經(jīng)被許姨娘蒙的心智,錯失了習文的機會,于他而現(xiàn)在沒有比這更好的出路了?!?
這倒是句真話,宣瀚沒有反駁,他摸了摸鼻子,道:“他可是你們南府大房的嫡子,你阿爹難道不打算讓他繼承家業(yè)嗎?”
“他連算盤珠子有幾顆都不知道,拿什么繼承家業(yè)?”
南笙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出去,“都是許姨娘那個賤人害的,我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宣瀚忍了又忍,他很想把南文淵中毒的事告訴南笙,但真怕她沖動,還是隱忍了下來。
從南笙屋里出來,發(fā)現(xiàn)顏末在門口等他,二人進了屋關上門。
“屬下拿著藥渣找了三個大夫確認過了,南大老爺飲用的藥渣里有一味渙銀芯,渙銀芯本身沒什么毒,而且還有理氣舒氣的功效,但若是與杜仲同煎,那就是慢性毒藥,而南大老爺飲用的藥渣里就杜仲,而且杜仲還是藥引子,占大頭?!?
麻嬤嬤說過這藥南大老爺喝了十來年,有時大夫會根據(jù)他的病況添些藥或者減些藥,但杜仲卻是從來沒換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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