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最不黯這內宅之事,朝堂之事大可侃侃而談,但如今這樣一筆糊涂賬,讓他如何收拾得了?
這個時候他到希望文凱在了,就他那渾不拎的性子,說不定輕易就把這些人給轟走了。
昨日文喜君陪著文顏說話,顧枝山在外頭的那個女人突然抱著孩子跪到她面前求她給條活路,本就感到心如死灰的文顏又羞又怒,原是想將人給轟出門去,那女人卻是慣會撒潑的,與文顏推搡之間不小心撞到了文喜君,導致文喜君當場就見了紅,那女人一見情況不對,立即一溜煙兒躲到顧枝山屋里不出來了。憑白讓文喜君受一通罪,險些小產。
文相一整夜都沒睡好覺,天不亮又只得上朝去,家里一這攤爛事還是只能留給胡老夫人解決。
胡老夫人為避免出什么意外,一早就差人把消息告訴到了沈家,然后好一通話才把肖氏給安撫住。
她仔細想了想,覺得此事真的不宜再拖下去了,再拖整個就城都要知道她文家的丑事了。
于是叫來文顏,想當場問明她的心意。
“你先別著急哭,我且問你,你是愿意跟顧枝山過,還是愿意跟顧枝融過?”
一身縞素的衣著,一張憔悴的面容,文顏的眼睛又紅又腫,不用問也知道她不知哭了多少回了。
“伯母,我這心里跟油煎似的難受。喜君從小與我親厚,雖是有輩份之論,但我倆的情誼最好,此番因為我險些讓她滑胎,我這心里真是過意不去?!?
“喜君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現在問你愿意跟誰過?”
胡老夫人重復了一遍她的問話,可是文顏卻是低下頭,只流淚,不語。
然后胡老夫人就猜測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這樣子我大抵也能猜到你是怎么想的了。你與顧枝山雖然是正兒八經拜過堂的,但你與她感情并不深厚。倒是顧枝融,你與他同床共枕多年,還育有一雙兒女,你心里裝著的人自然是他,可你又放不下人倫人教,這才心中痛苦。”